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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傳言繞行山體一週,可保來年時和歲豐。
故而謝凝雲也曾登臨此處,只不過山下空氣稀薄,吐息艱辛,所以當時的謝凝雲也並未與繞山之人攀談過多,若是二者擦肩而過,印象自然不深刻。
此刻他鄉遇同鄉,雖忘了萍水相逢時的音容,謝凝雲也情不自禁展顏一笑。
她問了小道童男人的處境,不過在得知王吞巧取豪奪古董珍玩及煉化兵甲後,臉色瞬間又難看起來。
以至於烏月忍不住悄摸摸對著玄雪耳環嘀咕道:“這凝雲姐姐,心眼真剔透,心思都掛在臉上,一會兒一變哎。”
雪琴魄道:“這叫率真!”
至於謝凝雲的擔憂,其實也不無道理。
上古寶器拿來煉化兵甲,品秩自然不俗,一旦被王吞加以利用臨陣對敵,即便是一等武官也會略感棘手。
畢竟看不清對手底牌的時候,還帶著烏月、張仁、毒娘子三個拖油瓶,誰敢鬆懈半分。
對於李良笈的本領,謝凝雲也是不看好,早些年在西牛賀洲與南瞻部洲交界處的斬鯨關,曾有不少清微劍師西行砥礪劍道,與西洲妖族交手,倘若劍師不使用清微符籙,僅憑手中長劍而言,不過相當於西嶺軍中四等武官的戰力,若加上符籙,也僅相當於多了一位初階巫師助陣,而西洲大妖大多體魄強健十分禁揍,一旦南瞻劍師真氣枯竭,後者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巷陌遠處,腳步聲杳杳。
大隊的守鎮妖團衛士現身在巷子口,領隊的是一名百夫長,此地“東道主”都尉大人並未露面。
烏月和小道童等人一齊看向來者,謝凝雲卻背對眾人,面朝鎖靈窟監牢入口,神色凝重,抱劍而立。
十幾名獄卒不由得停下動作,愣在當場,看來鎮子今日不太平,該出了什麼茬子。
與此同時,名為靳純一的古董商人和李良笈都隨著謝凝雲,將目光落在巷尾,李良笈直截了當問了一句,“那邊,有什麼古怪?”
依舊站立原處的謝凝雲閉上眼睛,說道:“地火水風,落眼成翳。”
於此之際,一團猩紅色血肉忽從監牢內迸射而出,形如章魚觸手,粗似深山老松,在一瞬間將幾名獄卒壓在底下,緊接著不斷朝外生長,猛然撐破鐵柵欄。
在場百餘名囚徒連同獄卒皆是臉色蒼白,有些慌不擇路翻牆逃跑,然而此刻巷內兩側高牆也被這根觸手左右晃動波及震倒。
剛奔赴巷陌附近的守鎮妖團也作鳥獸散,觸手之上,遍佈鴉青色妖獸面孔,有些面孔卻血肉模糊,呈現藤黃色,整根觸手猶如巨木的小截枝杈,完全瞧不見軀幹。
而當觸手高揚,懸於半空,陰影籠罩在烏月眾人身上。
謝凝雲心思微動,腳尖點地縱身而起。
小道童張仁猛地仰臉,不禁抬手扶了扶頭上束髮木冠。
他眼中只見這位身形婀娜的劍氣女主,躍起足足三丈,落於高牆西側。
李良笈提劍在手,唇角抖了抖,不過也根本幫不上什麼。
唯見謝凝雲雙掌扣劍,自上而下,將劍尖猛然刺入大地。
謝凝雲眼神凌厲,只是一瞬,膝下整片大地猶如地牛翻身。
土壤湧動,聲如冬日雷震,一團同樣粗碩的觸手從地底現出半截身軀,掙扎扭動,卻被“黛眉”劍死死釘在地上。
與此同時,自鎖靈窟獄門處湧出的觸手也似乎受到波及,痛苦的顫抖一陣,眨眼功夫開始縮回獄門。
小道童張仁痴痴仰臉,擦了把冷汗,“為何她不直接在咱頭頂這玩意上來一劍,非要跳那麼遠。”
李良笈愣了一下,“按清微教理,西邊藏著的那個,八成更兇。寧叫青龍高萬丈,休要白虎抬了頭。”
張仁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