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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靈直勾勾望著風紗大幕,站起身道:“荒蕪詛咒,非我本意。”
那男人搖頭嘆道:“這種古咒,原本屬於是土靈邪念,它滋生之處,萬物凋零,寸草不成。縱然你是無意間為之,恐怕也難逃罪責。更何況,無人能分辨出你的心思,究竟有沒有說謊狡辯。”
戚靈也搖搖頭。
另一位滿面胡茬的男人不怒自威,粗著嗓音,高聲喝問:“你又因何搖頭?”
戚靈仍痴痴看著風紗,望眼欲穿,總覺得,這風幕絕美不已,攝人心魄。
那男人再次厲喝:“吾乃西嶺祭酒,我在問你,因何膽敢搖頭?!是不想認罪,抗拒風皇山。”
風紗之中,一個聲音與戚靈幾乎同時回應眾人:
“此山之內,無人,可判吾罪。”
戚靈頓時愣住。
戚靈是想到自己在清微山善化殿所造所遇,心裡頭有些不服氣,才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萬沒想到,風幕中有同樣的聲音傳出。
只是其餘在場四人,似乎並未聽到。
是回聲嗎?
戚靈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招惹來不小麻煩。
懷抱琵琶的巡狩師,已經再次手搭琴絃,另外一位也悄然引出風刃在手,大有劍拔弩張之勢,兩位身穿灰色風裘的祭君聖人,也都被這句話犯顏觸怒,輕輕哼了幾下。
被稱作祭典聖人的男人手捻鬚髯,沉吟想了想,既然是南瞻部洲遠道而來之人,身懷異術,莫非是清微弟子?久聞清微玄都,在南瞻之地,地位崇高至極,不次於風皇山之於西嶺,可這清微山與風皇山,數千年來毫無糾葛,這女人到這裡來做什麼?想到此處關節,祭典聖人試探問道:“南瞻女人,我且問你,你來我風皇山上,所為何事呢?”
戚靈回憶道:“我想找一位祭禮聖人。”
“不巧,我那同僚,祭禮外出未歸,找他有什麼事?我是山中祭典,有什麼要緊事與我訴說,也是一樣的。”
“實不相瞞,聽說祭禮聖人正尋找避火丹,我這裡剛好有一枚,因此才來拜山。”然而戚靈一掏衣襟,發覺隨身物品悉數不見。
懷抱琵琶的女巡狩師晃了晃手中布囊,“在找這個?”
祭典大人回首看了看,拈鬚點頭,“哦,我風皇祠屋宇恢弘,最擔心火患,倒是讓祭禮去外面找尋過,不過這傢伙總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一心一意就知道籠絡人心,如今世人都誤會,咱們這位聖人,要自立門戶了。你瞧瞧,拜山之人,都是從南瞻部洲遠遊而來,百年不遇,當真難得。”
那位祭酒聖人取過布囊,掏出紅珠捏在手心,貼在眼前細細瞧了瞧,同時吩咐巡狩師取來火把。
驗證避火珠最好的法子,便是拿火燒,若火焰四散躲閃,不肯燃向寶珠,那麼真偽就確鑿無疑,祭酒聖人早先燒過一次避火珠,也清楚如何分辨,他手端火把,正要再試一回,哪知這回珠子霹靂一聲爆裂開來,焚出一股濃煙,直嗆得人睜不開眼鼻,黑色煙靄中,火光沖天,瞬間將殿堂頂部燻成鍋底。
在場之人皆沒料到,一粒比盞孤燈還小的火珠,竟好似被提前灌入火海,不僅崩碎傾瀉,火光中,浮出一個赤焰人形身影。
祭典聖人驚呼道:“火靈侍者?”
經他這麼一提醒後,戚靈也倍感困惑,宿霜分明交給自己一顆闢火珠,反而沾火就著,難不成那女人有心陷害,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團火形人影體型之巨,像極了月尊的巖靈侍者。
當這尊火靈在半空中舒展雙臂後,戚靈能清晰看到,它的猙獰面貌幾乎纖毫畢現。
火靈低下頭顱,聖殿內外已有眾多巡狩師,各自施展術法神通,可他們的咒術剛觸碰及火靈侍者,便令它體型暴增,胸中烈焰幾乎爆滿橫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