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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風北境地廣人稀,方圓百里目之所見,不過日垂平野,月湧大江。
荒原上,佈滿風化碎巖,這些岩石落在土靈咒師張彭眼裡,皆是石中名劍,信手捻來。他朝著戚靈咋舌一陣,實在訝異於這新晉小巫師的天賦異稟,撓了撓頭,思量半天也搞不清頭緒,遲遲才揀選了一塊光滑扁平的岩石當作座駕,站在上頭抖兩下衣襟,擺出一個自詡不凡的帥姿後,才跟二人告辭。
戚靈初學了土系符咒,最多可以操控地上百十斤的石塊,與那黃臉大漢比,說不上如何驚世駭俗,但體內的玄松魂,彷彿就嗅到了立功長臉的機會,開始不停指指點點,代張彭傳道授業,幫著戚靈觸類旁通,使眼下所掌握的土系靈力,發揮出最大作用。
玄松魂本是西洲山中巨松,五行之中,其性為木,在幼苗時就懂得如何紮根裂土,甚至穿透牢不可摧的堅固岩石,這都是他這會兒引以為傲的談資,不過在聽到張彭對戚靈的一番說辭後,既感到意外,也相當不服氣,畢竟木性與土性,生來相剋,他甚至悄悄問:“主人,你怎麼不學木系符咒?”
雪琴魄反駁道:“天底下哪有木系符咒!主人別聽,這小子又開始胡謅了。”
玄松魂得意洋洋道:“這木系符咒是在下的看家本領,是西牛大洲孤曜山的鎮山之術,那時候我要多威風有多威風,我生平無所好,就愛欺負那些專門修習土靈之力的巫師,怎麼說呢,雖然聽上去頗有專挑軟柿子捏的意思,但誰讓咱木性專門剋制土性呢。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啊,沒人比我更懂那些土系符咒。張彭這傢伙失算了,他雖然只教給主人些皮毛,但既然領進門了,我就能讓主人迅速掌握土靈之力。因為這些巫道元素之力,幾乎是觸類旁通的。”
果不其然,戚靈按照玄松魂的指引,在荒原之上又練習了一陣子,豁然感覺進步神速,初學乍練,飛沙走石,連玄松魂都有些訝異,“主人真是冰雪聰明,一學就通,還真能觸類旁通,融會貫通,統統通通!我詞窮了,總之,覺得主人這土靈之力之中,駁雜著些風靈咒力,似乎是憑浩瀚天風,才將百斤巨石搬起,奇哉,不過真是塊當巫師的料!”
戚靈只是頗覺得心應手而已。直到徐健提醒:“我說瘋丫頭,你接下來的行程,我也順路,你現在也神通廣大了,別忘了多多照顧老徐。”
戚靈苦笑道:“你喊誰瘋丫頭呢?”
徐健認真端詳了一陣戚靈的手指尖,樂呵道:“那塊疤痕沒了,果真治好瘋病了。張彭是大黃臉,你跟他學本事,難不成我喊你小黃臉?這個實在難聽!叫戚巫師?戚小巫師?怎麼樣。”
戚靈眼眸低斂,運轉心神,意在身外,順勢從地面拔起一枚巖塊,“你這人臉皮有些厚,嘴裡也不著調,再喊歪名,自己用雙腳趕路,我可是會跟你一樣說到做到,不要心存僥倖哦。”
徐健突然低聲問:“戚小巫師,你給我透個底,大黃臉教給你多少?這玩意容易學麼?我瞧你怎麼不一會兒,就能跟他一樣,駕著石頭在荒野上飛馳了?往後這出門在外,車船費都省下不少了!”
戚靈故作漫不經心道:“恐怕你會知難而退。”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提到了昨日之事,戚靈打定主意回元狩城看一眼,至於能否取出韋秋白屍骨,徐健則拍著胸脯說樂意相助。
戚靈觀照自身心湖,照著玄松魂指點的法子,真就載著徐健在荒原上御石飛行起來,儘管看上飄忽若神,可戚靈臉上依然藏不住激動,曾幾何時,是多麼神往清微的御風之術,今日雖然不能翱翔雲霄,卻也算是一種凌虛御風,大慰平生所願。
即便是徐健也明顯覺察到,戚靈御石貼地飄行的速度,一點也不比張彭慢。
二人一路向西,也見識到了天風地界的荒涼蒼茫,一路採了沙棘之類野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