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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抬頭,主動接過匕首,又立即懷疑起來,倘若緋紅女使對自己行蹤瞭如指掌,那麼她必定自始至終都在後頭跟蹤,這讓戚靈臉色有些難看,低聲道:“我得先問清楚,你算是怎麼回事?幹嘛一直針對我。”
緋紅女使細眼一眯,“什麼叫針對你?你是說跟著你對麼?若不是劍師呂風拜託我這麼做,老孃才不肯跋山涉水給你當個跟屁蟲。至於那個老頭為何如此看中你,箇中干係我可問不出個子醜寅卯,還得你親自去問。”
戚靈默默無語。
就眼下而論,相比較玉堂嶽牧而言,緋紅女使雖說心性狠辣,至少為人率性不會謊話連篇,所以戚靈回客棧借了柄竹傘,卯足勁衝到東面灘塗地後,回頭望去,緋紅女使也果然如她所料,仍在遠處不緊不慢跟著,毫不躲藏,臉上更是掛著笑意,十分悠閒坦然。
然而此刻戚靈無心理睬她,對著風高浪急的大海喊了三聲:“洛洛且墨。”
那艘海螺船應聲浮現。
因為酒肆東家曾說過,水晶瓶中的信箋從頭到尾就是個圈套,那麼名叫三尾戒鰉的魚人,一定牽扯其中脫不了干係,所以戚靈背握匕首喊了三聲後,靜靜踩在潮水中,仰臉耐心等著船上魚人露頭。
等了半天,毫無回應。
海螺船確實到了,可上頭連片魚鱗都見不到。
戚靈納悶,自己竟喚了艘空船過來,那三尾戒鰉呢?難道它已去了無妄酒肆?
她猶豫片刻,抓了抓船身垂掛的幽綠水草,手感雖說有些光滑但卻堅韌十足,像是為這艘量身打造的舷梯。
戚靈咬住匕首,拽著水草攀爬上去,對於毫無身法修為的她而言,甲板邊緣極高,想要攀爬上去,那也需要使足渾身力氣,然而就在掌心握水草上的一霎那,水草竟朝上方自行收縮。
海螺船甲板上,僅有一個海螺殼的洞口,戚靈被一股不明之力曳上船身,就瞧見三尾戒鰉正趴在洞口,渾身抖如篩糠的吐著泡泡。
這傢伙怎麼了?
不過很快,戚靈瞧了眼手中匕首,頓時瞭然。
在魚人族眼中,這會兒的戚靈,就成了天生相剋的宿命獵手。青銅兵刃埋藏土中上千年,吸納土氣至於極盛,最為克水,所以從她靠近海螺船那一刻,三尾戒鰉就被震懾至渾身癱軟,難以動彈的地步。
事實也正是如此。
鷹立似睡,虎行似病。
戚靈在甲板上跨出的每一步,雖然歪歪扭扭,但在三尾戒鰉看來,都如同奪命之神在逼近。
它強忍住恐懼,嘴角吐著泡泡示好,一邊哀求道:“你……怎麼……帶著兵器上船來……”
戚靈仗著膽子試探道:“你跟酒館那群傢伙,交情不深呀。”
三尾戒鰉灰白的臉色愈加慘白,“我與爾等南瞻生人素無羈絆,女人,你要做什麼!”
戚靈見它確實嚇得不輕,也於心不忍,便收起匕首道:“你別怕,我不是來逼問你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和無妄酒肆是什麼關係?”
“那是我等,在南瞻部洲的夥伴。”
“你交給我的水晶瓶,裡面的內容你清楚嗎?”
“那是我魚人族,要交給南瞻玉堂城嶽牧的信箋。”
“胡說!分明是個圈套,糊弄本姑娘的圈套。”
戚靈一跺腳,將在酒館的遭遇大致講述一番,三尾戒鰉那對魚眼中,竟閃出委屈的目光,“其實那份密謀是真的。”
真真假假,眾說紛紜。
戚靈反而糊塗了,問道:“你說真的就真了,怎麼才能信你的話?”
三尾戒鰉道:“這玉堂嶽牧曾答應,若得我魚人一族助力,共同消滅清微玄都的真人,他便許諾贈予我等上古青銅兵器三百件。”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