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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宣告一切的結束。
嬌小女人唐歌盼毫不畏懼,拽走張彭,雙手合在一處,口誦咒語。
半空中陡然乍現兩道閃著幽光的藍色鐵鏈,環環相扣,瞬間盤繞在桑姑身上。
一端橫亙於空中,一端嵌入泥土。
雖然看似虛無縹緲,桑姑卻頓時不能動彈,只得在原地竭力掙扎著。
可無論桑姑如何撕扯,兩道幽藍色鐵鏈毫不動搖,像是虛幻之物,並沒有實體,將她牢牢禁錮在大地上。
塵埃落定。
黃臉漢子始終和顏悅色瞧著這一切,唐歌盼拍了拍手,衝著戚靈鶯聲道:“沒事了,咱們接著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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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唐歌盼得知戚靈在被玉堂地界的遭遇,竟不以為然的笑了,她撩起裙襬走向木屋,半跪在緋紅女使身旁,道:“這不是紅月教的一位女使麼,這可是個孤傲的女人呀。”
說著,她將雙掌捂在女使身軀上,一道柔和的黃光縈繞其中,漸而溢位手指縫隙。
不多時緋紅女使逐漸甦醒過來,呆呆望著四周,隨後細眼眨了眨,打量著自身。
“……是桃茢之術,你是?”
唐歌盼淺淺一笑,並未作答。
她扭身接著問戚靈:“玉堂城中,那位白衣嶽牧可不能一手遮天。你是在發愁,在玉堂地界沒處安身吧。“
唐歌盼這話,與事實差距倒也不大,除非修士阿爺歸來,不然戚靈真就連流落街頭的資格也沒有。
“暫且,跟我走吧。”唐歌盼眼眸黑亮如墨玉,“不要怕那個男人,就回玉堂城去,不妨,隨我去下松樓。”
戚靈知曉這個地方。
玉堂城西門是“下松門”,毗鄰下松門的主街乃是一條繁華通衢,下松樓佔著要衝位置,加之裝陳的雕樑畫棟奢華無比,因而時常客滿興隆,人們總拿一句話形容就是:
“食客抄起紫金筷,珍饈堆滿白玉盤。”
玉堂城內百姓也知道,下松樓有位嬌滴滴的女主人,至今不曾婚嫁,不少慕名前來的男子,或是富商財主,或是城中貴胄,為一睹芳容也願意豪擲千錢,故而下松樓生意出奇的好,漸漸地就成為玉堂城西最著名的酒樓食肆。
後來每逢佳節假日,玉堂仕女子弟出遊必經下松樓,不少人登樓吃酒,作絃歌賦詩,一時蔚然成風。
以至於官署衙門的內眷夫人們也成為此間常客,久而久之,又與酒樓老闆娘成了閨中密友,如此一來,玉堂城中那些囂張跋扈慣了的劍衛們,對下松樓的人也頗為恭敬,依照唐歌盼所說,若是將戚靈安排在下松樓,不失為就是玉堂境內最穩妥的容身之地。
唐歌盼佩戴的耳環叮鈴作響,冷不丁說了一句,“戚靈呀,你眉心生出紅點之時,你的命數,就完全變了。”
戚靈頓時愣了愣。
道山之上,清微真人令萬民瞻仰讚歎足堪風流,真人們也時常教誨黎庶,將勢利逐之身外,安天命,順時運,不要杞人憂天,也不必生非分之念,冥冥皆有定數。但誰可曾聽說,眉心生出一點硃砂,便可將命運改逆?
唐歌盼並不在意戚靈詫異的表情,挺起胸膛繼續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清微之外,更有聖尊。我這麼說,也許你會不信我,但我許諾,回到玉堂後,用不了多久,便有人能解你心中所惑。”
“還有什麼問題嗎?”一旁黃臉漢子張彭攙扶起桑姑,“時候不早了。”
戚靈揹負雙手思忖一下,“玉堂劍衛認得我容貌,又怎麼經過城門呢。”
唐歌盼抬手彈一個響指,一團黢黑色的影子從林中走了出來。
這生靈似馬非馬,四蹄像是爪子,搖著七條尾巴,更詭異之處是它身子外面沒有毛髮皮肉,裡頭瞧不見臟腑肝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