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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老師一句比一句問得節奏快,尖銳,沉重。
唐吟呼吸一次比一次緊。
半晌,他終究沒有作聲,沒有否認,沒有反駁。
終究是,斂著微顫的眼睫,預設了。
「看來你姐離婚的事,還有小顧那不正經的愛情觀,都影響你了。小唐啊,」蔣老師再次放緩了聲音說,「你都不如人家小姑娘活得通透。我問你,既然人終有一死,那麼我如果給你一次選擇,你會選擇從未出生過,還是選擇再來一次人間?」
唐吟未加思索:「從未出生過。」
「唐吟,這就是你的逃避性格。」
蔣老師起身,重重拍了兩下唐吟的肩膀說:「在感情方面,明知道愛情的結果是相愛不得兩廂生恨,依然選擇去愛,選擇不去錯過生命中美好的那些人,選擇不辜負生命,不辜負來一次人間,才是最難得的。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最缺的就是勇敢,人生走一遭,膽怯而過,一邊還在質問生命的意義。我看許清詞那小丫頭不錯,很勇敢,比你強,當然也可能是和她小時候的經歷有關。」
蔣老師說累了,喝了口茶,長嘆一口氣說:「小唐啊,我說了這麼多,該你了。」
唐吟抬眼,不知何時,他白襯衫袖口沾了一滴墨。
平日清冷超俗,而今似乎染上了一點塵世的浮塵味道,埏埴當無以為器,空了太久,似乎在恍惚間,得以填了一個情字在其中。
唐吟低眸望了兩眼袖口上的墨,說:「老師,學生想借一下您的人脈。」
蔣老師:「?」
黃婕女士辦的白色晚宴,與國外相仿。
現場皆是白衣與白裝飾,入場也需要由去年來過南陽這場晚宴的貴賓帶著進入,並且不提前外洩舉辦地點,且限制一位貴賓只能帶一人,所以來這裡,人脈是第一要素。
草坪的白色椅子區,許清詞一身優雅白裙坐著,一手執著支隨意拍得的一隻扇子,慢悠悠地扇著風,風兒吹著她頭髮輕輕地飄,她邊似有若無地斜眼看著面前討好她的人。
黃晨傑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彎腰前傾,仰臉看著她,滿臉痴迷的模樣。
但其實黃晨傑就是長了這麼張容易讓人誤會的臉,有點痴,有點好看,有點像書中的賈寶玉那種人,他看誰都是這表情。
黃晨傑對許清詞又求又哄:「姐,你幫幫我唄?我就是喜歡姜璇嘛,你把她微訊號給我也行。」
許清詞扇著扇子斜睨他說:「姜老闆單身主義,看不上你。」
黃晨傑雙手合十地求著:「給個面子嘛姐姐,再說我親老姑可是你親舅媽嘛,我們以後就是親上加親了。再說感情這不得相處嘛,我又這麼帥,是不是?」
聽到黃晨傑說自己帥,許清詞挑起了眉。
許清詞甩手收了扇子,笑吟吟地彎腰前傾看他,以扇子挑起他的下巴,她挑著漂亮的柳細彎眉,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打量他。
黃晨傑乖乖抬著下巴抬著臉,眼巴巴地瞅著許清詞:「是吧,姐姐?」
許清詞又用扇子來回撥弄黃晨傑的臉,確實很難不承認這事實:「確實長得還可以。來,說兩句好聽的話給姐聽聽。」
黃晨傑立馬笑起來,笑得跟小哈巴狗似的:「姐你面相特別好,今年肯定賺十個億都跟玩似的。」
許清詞笑著嗔了他一眼,媚眼如絲,扇子扇他的臉:「臭小子,真當你姐我是財迷呢?這話不夠動聽,再說兩句。
黃晨傑使出渾身解數,給許清詞唸了兩句妙詞。
許清詞聽得嫣然笑開,腳上高跟鞋也一晃一晃的,繼續饒有興趣地逗著他玩:「勉強還行吧,但我還是不能給,再來兩句甜的。」
黃晨傑一點不氣餒,更來勁了,就在許清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