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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瓷,可以了。」唐吟忽然說。
許清詞看向他,還在笑著的眼睛裡有點茫然:「什麼可以了?」
唐沁瓷抬頭,雙手撫著她臉:「小舅媽,小舅舅是在叫我,我叫小瓷。」
許清詞驚喜:「你也叫小詞呀?我也叫小詞。」
許清詞笑盈盈地問唐吟:「小詞,唐總說這兩個字真好聽呀,第一次聽唐總說這兩個字,唐總再多說兩次『小詞』唄?」
唐吟:「她是瓷器的瓷。」
許清詞:「……哦。」
「但發音一樣嘛。」
「……」
唐吟還是沒再叫這兩個字。
許清詞在唐沁瓷耳邊低語悄悄話,這悄悄話的音量卻也是能讓唐吟聽得清楚的:「寶寶記著,小舅媽的小詞,是唐詩宋詞的詞,也是唐吟清詞的詞。」
唐吟按蓋子的動作稍有一頓。
過了一秒,才又繼續開開關關地隨意按著。
唐沁瓷聽到了小舅舅的名字:「舅舅唱小詞嗎?」
也不知道哪裡觸到了唐沁瓷的笑點,笑得咯咯咯的。
唐沁瓷這樣笑起來,許清詞就撓著唐沁瓷的咯吱窩癢癢肉,唐沁瓷笑得不停躲癢癢,在許清詞懷裡扭來扭去。
唐沁瓷稚嫩可愛的笑聲,和許清詞撓她癢癢時的悅耳好聽的笑聲,兩道快樂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像兩隻快樂的鳥兒在車裡奏樂,鳥語蟬鳴,繁花齊放,單純而原始的快樂第一次從這輛車裡顛簸開。
一會兒後,一陣手機震動聲嗡嗡響起。
湯秘書坐在副駕,她正拿著唐吟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後,她疑惑地凝眸想了兩秒,而後忽有些聽聞湧入腦海,她急忙回頭。
回頭後,湯秘書儘可能保持著冷靜問:「唐總,祝小姐的來電,您接嗎?」
這一刻。
有些情緒是可以感知的,即使不用眼睛去看。
車裡的氣氛變了。
從唐吟變化的呼吸頻率。
從唐沁瓷驚訝變化的瞳孔。
唐吟接過了手機,滑了接聽鍵:「我是唐吟。」
一邊讓司機靠邊停車。
司機聽聞,唐吟開門,下車。
他聲音逐漸遠去:「沒在忙,你說。」
許清詞看著窗外唐吟接電話時變得柔和的背影,察覺到了打來這通電話的人的與眾不同。
那樣清冷的人。
原來並不是一直都保持清冷的。
「祝小姨,」唐沁瓷圈著小手,湊近許清詞的耳朵說,「媽媽說小舅舅喜歡過祝小姨。」
唐沁瓷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會對許清詞產生什麼影響,她只是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小舅舅家裡有和祝小姨的合照,有好多張,好多年了。」
許清詞知道的,顧飛說唐吟和與他一起長大的女生談過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
但之前聽到這個故事,和此時親眼看見唐吟特意下車避人接電話、依然在意對方的這一幕,是不同的兩種感覺。
她還是不舒服了。
心裡有一陣奇怪的緊揪成團的縮緊感,所有的自由快樂一瞬消失。
忽然就厭世了,提不起情緒,大雨傾盆的壓抑。
唐吟打完電話,許清詞迅速推門下車,走到了他面前。
唐吟的臉上有未來得及收回的溫意。
彷彿他剛剛用他的柔情呵護了一朵需要關愛的嬌花,之後他眼裡的柔意,如蒲公英一樣,碰到了許清詞迎面而來的這道風,盡數飄飄散開。
許清詞面上忽然揚起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似那大雨傾盆後的雨天裡,也會出現在空中被人仰臉欣喜呼喚的漂亮彩虹,虹銷雨霽的霞光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