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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許清詞和唐吟都做了抽血化驗。
此時,急診清創室裡,醫生在為唐吟處理傷口,那刀鋒利,傷口很深很長。
清創室外,走廊間,遊熠拎著兩袋藥走過來遞給姜璇:「除了消炎藥,各種祛疤藥疤痕貼,都給她買了雙份,一份她自己用,另一份她給唐吟的。」
自責的姜璇紅著眼點頭:「明白。」
「她這不沒事嗎,別多想。」
遊熠扒拉了一把姜璇的腦袋:「不是你的錯,是人渣的錯。」
姜璇勉強點頭。
遊熠犯了菸癮,拿出來聞了兩下,自然沒抽,夾在耳上,走過去問倚著手術門的許清詞:「還行?」
許清詞盪著高跟鞋說:「行呀。」
遊熠方進正題:「你舅來電話了,讓你明天就立即動身去紐西蘭找他。」
許清詞立即說:「我沒帶護照過來。」
遊熠似笑非笑:「他料到你這麼說了,讓你沒帶護照就飛回去取護照,再去找他。」
許清詞的高跟鞋一停,陰陽怪氣地說:「他知道得怪快的。」
遊熠抬手指向一旁走廊,又好氣又好笑:「這陣仗,還用得著我告狀?」
醫院走廊裡,slay酒吧的經理,老闆,以及當時本來跟著許清詞但被朱奇帥給支開的營銷都來了。
警察做完筆錄已離開,這些人還沒敢走。
另外可能會出現功能障礙的朱奇帥,不僅一聲不敢吭,還在被推去做檢查前,特意找了本地的朋友過來說情,一眾人也都在走廊等著。
當下這三方,朱奇帥背後的靠山來頭不小,遊熠的三林地產在本地商圈內很有話語權,唐吟的赫奕集團和顧飛的金聲投資的實力更不用說,都為這事出動了不少人。
此時走廊這陣仗,自然是不用遊熠跟許清詞她舅匯報,她舅就已經能收到訊息。
遊熠頭疼地說:「你回來一星期就把自己弄傷,我在電話裡都被他訓了一頓,他怕你下個星期把自己給弄殘廢。」
許清詞搖頭:「那他也不能讓我帶傷坐十來個小時飛去找他呀,我這傷口該撕裂了,而且我還沒好好謝謝唐總呢,唐總傷得那麼重,我得留下報恩。」
遊熠懂她:「倒是給了你騷擾他的機會了。」
許清詞得意地往天花板看了眼:「這叫命中註定。」
遊熠擰著眉看許清詞右胳膊,剛剛醫生給她縫了兩針,紗布纏了一圈:「還疼嗎?」
許清詞笑吟吟的:「還行,麻藥還沒過勁兒,不過過勁兒了應該也不疼,才這麼小的傷口。」
遊熠一口氣滯在胸口:「是,畢竟許大小姐胳膊折了都不帶疼的。」
說完,遊熠轉身就走了。
許清詞知道遊熠生氣了,因為她說不疼,所以他生氣了。
也知道遊熠不能走遠,應該是去給她舅打電話去了。
但她確實對疼不疼這事兒不在意,畢竟疼這種感覺,她習慣忽略了,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許清詞笑了笑,伸著沒傷的手從姜璇手裡取走其中一份藥,轉身遞去給顧飛。
她臉上除了自己手臂上可能會落疤的懊惱,完全沒有鬱悶與難受,另外還帶了一點點小興奮。
「顧總,這些是給唐總的。」
許清詞關心說。
顧飛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剛縫完針,依然妝容精緻笑容明媚的女人。
二次見面,在這一團亂的深夜裡,她比在拍賣會現場問唐吟有沒有女朋友時更加靈動了三分。
顧飛接過藥,看了眼唐吟正在裡面縫針的門,點頭說:「謝謝。」
許清詞:「客氣了。」
顧飛覺得今天過得很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