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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笛兩邊都是大家族,有足夠多的人讓她去折騰,陳默恍然有如淹沒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七大姑八大姨三表姐四表弟……一個個熱情洋溢的衝過來,他拿出特種兵的瞬間記憶功能都沒能徹底理清那混亂的關係。
晚上他向陸臻報告進度時說起此事,陸臻鄭重地關照他千萬別不耐煩,陳默一疊聲地答應了。其實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是真的沒有不耐煩,婚禮於他到底是一件新鮮的任務,他調動了他所有的耐力與興趣去參與,那種心情與千里追擊,精心佈局,奪命一槍……並沒有本質上的分別。
陳默的兄弟不多,他自己請假走了,成輝要頂班,下面的連排長們也難磨開人,最後還是原傑有義氣,自己請了年假陪他過去,同時做為男方唯一的陪客毫無懸念地當了回伴郎。方進收到訊息在電話裡很哀怨很傷心,強烈要求看照片,看到照片又嫌人長得難看,他總覺那人是代他去站站的,原傑完全沒有帥到可以代表自己,陳默不得已安撫了方進良久。
婚禮上男方家裡沒來人,女方的親戚們自然也有心生疑惑的,不過那些疑問全都被何月笛以家中獨子,父親身體不好行動不便為由敷衍了過去。
其實何月笛倒寧願陳默老媽別直接跟著過來,她對此人有心結,見面時臉色註定不會好看,陳默那個媽看著也不是省油的燈,萬一她們兩個老的鬧得不好看,小城巿訊息流傳得快,一轉眼整個小城都知道,那才叫不可開交。倆親家相對成陌路雖然糟糕,總是要好過當面撕破臉。
因為陳默是孤身前來,小城裡古早流傳下來的那些繁瑣的禮節也全沒了用武之地,苗苑的表姐妹們便頗有些不甘心,開門費狠狠地敲了陳默一筆,敲得苗苑心裡直滴血,她心想,你們這是在搶我的錢啊……
結婚那天陳默沒穿西服,穿的是武警的禮服,前一天專門拿去漿洗過,筆挺的深綠色呢料,金黃色綬帶,軍靴黑亮,筆直地站在門外,那個肩寬腿長型正,活脫脫□前三軍儀仗隊的範兒。
苗苑的表姐妹躲在門後邊不肯開門,笑嘻嘻地說著一堆堆的難題,陳默從來沒有與人糾纏言辭的能力,原傑迫不得已只能挺身而出,不幸被人調戲得極慘。苗苑從樓上的窗子裡偷偷往下看,只覺得那畫面歡樂又喜慶,而她的男人,天下第一的帥。
最後陳默同志豪邁地用重金砸門,女孩子們歡笑著把人迎進去,陶迪抱著苗苑從閨房裡出來,陳默頓時錯愕。他對此人第一印象就不好,總覺得是個跟他搶老婆的,雖然前一天晚上苗苑詳細地向陳默解釋過流程,可陳默條件反射之下還是直接下手搶人。陶迪眼睛一眨的功夫,手裡就是一空,他哭喪著臉笑道:哎,心急也不是這麼急的吧!你自己抱下樓還是要付我錢的,我是你大舅爺!!
陳默衝他笑笑,輕而易舉地抱著苗苑下樓去。
這是最熱鬧的婚禮,最雜亂也最平凡的,司儀有些惡搞,大廳里人聲鼎沸,來來回回有很多小孩子在竄來竄去,苗苑穿著大紅色的旗袍帶著陳默跟著家人逐桌敬酒。她有些不開心,覺得這場面辦得太不唯美,可是回頭想想又覺得不應該有什麼不開心,畢竟該做的都做了。
反倒是陳默覺得還好,原本他就是把婚禮當成一樁艱鉅的任務來看待,沒有過高的期待,也就不會有失望。他握著苗苑的手問累了吧?苗苑搖搖頭,臉上紅紅的,因為喝了酒,更因為心情太激動。
人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燭夜,於是苗苑由衷感慨如果在花燭之後還有能力洞房,那得是怎樣剽悍的體力?不過也對,古時的新娘是不用這樣滿場飛的,她們只需要坐在屋裡等著陌生的男人來挑蓋頭。
可是……苗苑專心看著陳默,那樣多可怕?
丈夫,一丈之內才是夫。
會親密無間地守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總是要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