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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喜出望外。能進出皇宮,能面聖,真是再好不過。
照這樣來看,要不了多少天也許他就能再見到霜兒了。
果然,江逾白數著日子,離大婚還有六日的時候,他在御書房外遇見謝恆臨了。
皇上正在與其他大臣說話,劉公公去了裡面伺候,外邊的一個小太監中間被叫出去了一小會兒。
江逾白抓緊時間,上前一步叫了聲&ldo;霜兒&rdo;,正想伸手去拉謝恆臨的手,誰知謝恆臨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往前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江逾白手停在半空中,心中狠狠一痛,正想問他怎麼了,卻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那小太監再回來,江逾白都站在原地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他望著謝恆臨的背影,頭一次如此不安。
哪怕再次重逢,誤以為霜兒這輩子和自己沒有交集,他也沒有這麼不安過,因為他始終有被霜兒喜歡上的信心。
可現在,霜兒要納妃,霜兒不想理他,霜兒見到他不意外,說明是分明知道他為了留在京城付出了什麼,卻還是冷淡地躲開他。
那一刻江逾白甚至覺得,只要他膽敢再朝霜兒伸一次手,霜兒會立馬不留情面地叫人進來。
傍晚時,江逾白拖著袖子去了郭府外頭。
女兒要嫁給儲君,上門道賀的,攀附的,絡繹不絕。江逾白站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兩頂轎子抬進去。
僕人們進進出出,往往是空著手出去,採買了東西拿著回來。
分明是普通的情景,江逾白卻清楚地感覺所有人臉上的喜悅都溢於言表。
天色漸晚,郭府大門前掛上了幾盞燈籠。
不知何時起了風,捲起一地塵土,竟然格外的涼。江逾白動了動身子,才發現雙腿僵硬無比。
回去時,天上疏星幾點,江逾白仰著頭看了一路。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日會如此的羨慕一位女子。
他還記得上一世,霜兒剛喜歡他時,特別喜歡大膽地說一些情話,毫不遮掩地告訴他自己多愛慕他。
有一回,他記得很清楚。
有個自以為是的蠢貨為了討好他,竟然送了他幾個男寵。
霜兒知道了,故意裝得委屈,絮絮叨叨反覆念一句詩。
那詩是。
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納妃當日,江逾白病倒了,告了一日的假。
楚州那邊原先的同知當了知府,省了許多事,但免不得還有一些事務交接。他連著幾晚都沒睡好,信一封一封地寫了讓人往楚州送去。
這行人的差事看著簡單,實則頗為煩瑣。每日跑來跑去也很辛苦,又加上初來乍到大概是水土不服,身子不舒服了幾日,江逾白只當是太累了。沒想到一早起來連床都沒力氣下,坐起來就頭暈目眩。
乾脆一覺睡到中午,再起來時總算好了一些。
廚娘端了煎好的藥進來給他,等著他喝完。立在一旁看他臉色蒼白帶著病態,只穿著白色的裡衣,竟也好看的如同那話本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有時對上他一雙深邃如墨的眸子,自己四十多歲的人都禁不住臉紅。
江逾白喝完了藥,臉上有了點血色,見她愣著,問道:&ldo;飯菜做好了嗎?&rdo;
聲音低沉沙啞,彷彿能聽見回聲。
&ldo;怎麼了?&rdo;見她不說話,江逾白皺了眉。
廚娘這才回過神,把碗接了過來。隨即又不好意思道:&ldo;郭府嫁閨女,熱鬧極了,我一早就去看了,方才回來……&rdo;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