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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猛然想起昨天那段對話,白雪嵐拿著吃飯穿衣比喻性愛,臉上無端的一陣滾燙。
生怕眼睛比老鷹還尖的白雪嵐看出來,努力掩飾著道,「既然這麼說,我叫聽差弄點吃的來吧。」
踱出房間,找了個聽差,吩咐幾句。
站在廊子下,自覺臉上不再熱了,才回到房裡。
不一會廚房端早點來,白雪嵐早就吃過的,也陪著他吃了一點。
滿足了胃的需求,宣懷風履行剛才的承諾,取了一本新的英文書來,坐在椅子上,給白雪嵐認認真真地讀了好一大段。
白雪嵐背靠在床頭上聽著,目光投在宣懷風身上。
每看一眼,就想起昨夜未曾被揭露的小人行徑來。
也許是屋外掛著大太陽,太明媚了,人的心裡也陽光起來,想起昨晚,不覺得那麼窩囊難受,反而透著一股美滋滋的甜蜜。
看著宣懷風的唇,自己的唇便熱熱的,充滿柔韌甜蜜的觸感。
看著宣懷風白皙的手、頸、領口下面微露出一點的鎖骨,就滿是邪惡的驕傲,自己代表著雄性的白液,昨晚就佔有性地沾在上面呢。
每一重溫,唇角就不由自主微揚起來。
宣懷風萬萬猜不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齷齪事,只覺得白雪嵐今天心情很好,這個人氣勢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彷彿連空氣也納入他的掌握中,只要他高興著,身邊的空氣就是歡樂地飛舞的,連帶著一切事物都安詳溫和起來,甚至被他默默注視的人,也覺得溫暖起來。
那種溫暖很奇怪,介乎安心和不安之中,竟然兩個極端都走了。
既安心,又心臟怦怦亂跳的不安,這不可思議的感覺,到底算什麼呢?
宣懷風一邊胡亂想著,一邊把書上的一章讀完了。
把書合攏,站起來說,「署裡還有一些檔案要寫節錄,我弄好了再來吧。」
逃似的走了。
借著那夜一番y事,白雪嵐積聚的慾望勉強算發洩了一半,便如開閘洩了洪的大壩,沒了崩堤的危險,恢復了從容淡定。
接下來幾天,都沒再給宣懷風找事,當了聽話的病人和友好溫和的上司。
徐副院長再度上門為他檢查時,白雪嵐就提出要求,把掛脖子的繃帶給拆了,只留著包裹右臂的幾圈。
在外面套上一件薄外套,遮住那幾圈繃帶,就根本沒事人般的了。
這個阻礙一去除,學槍一事,就立即提上議程了。
宣懷風因為答應過,見白雪嵐傷好了大半,也無不可。
次日,果然換了便裝,兩人一起到後花園練槍。
用的還是那兩把嶄新的,威力不錯的勃朗甯。
兩個護兵大概是聽了白雪嵐的吩咐,在大樹蔭底下放了一張小八仙桌,並兩張太師椅,算是小小的休息地。
白雪嵐便和宣懷風一人坐了一張太師椅,滿滿一盒子彈放在桌上,擺著六七個彈夾,陽光在樹枝間斑駁地撒下來,折射勃朗甯手柄上銀色的光芒,就像一場槍彈的盛宴。
白雪嵐說,「我先教你上子彈。」
手輕輕一翻,把盒子裡的子彈嘩地翻到桌上,不少亮晃晃地滾到地上,白雪嵐也不在意,兩手各拿一個彈夾,食指勾著彈夾,拇指靈活地就著桌上零散的子彈,東一下西一下,變戲法似的扳進去,一會子,笑著把彈夾遞到宣懷風眼皮下下。
宣懷風接過來,沉甸甸的,居然兩個彈夾都滿了,心裡暗暗驚嘆。
可他對著白雪嵐,總不想說些溢美之詞,眼裡帶笑瞅他一眼,把兩個彈夾還了給他,說,「你還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給我一個下馬威了,從前我看我爸爸弄手槍,並不這麼雜耍似的,子彈也是一顆一顆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