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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真的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往回走。心想,自己這是沒事找事做嗎?
春日漸暖,日頭也足了,農事又被提上了日程。
眼看半個月過去,總算脫掉厚重棉襖,周季拖著鋤頭,跟在阿孃身後。
側身望著遠去的山峰,嫩綠色沾染了四周,就像點點水墨,遠近不一,拐角後又是另一番景象。
不得不說,周季骨子裡還是有那麼一點文藝氣息的。
否則當初怎麼會那麼堅定的違抗自己老媽的意願,選擇了美術這條不歸路。
回想過去,都是淚,當然,現在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到了目的地,大叔正在彎腰,為田地鬆土,看著這一片翻新的土地,遠處都是有人的。
阿孃也接過手裡鋤頭,挽起了衣袖,說「阿季,去玩吧。」
周季點著頭,自個隨意的走,這村裡的小孩,大部分都是成群結隊的走,可,一看帶頭的那女孩,周季就覺得是孽緣。
心想,難不成,自己長的有那麼討人厭。好在那女孩也就是瞥了幾眼,說「傻子」
周季,悶著頭,不想搭理這小孩,踩著細長的田梗,路過池塘,突然有魚臨近水面,靈活的竄動了下,撲鼕了一聲,又進了水裡,,只留下一圈圈的波紋,魚不見蹤影。
釣魚的想法,一下的冒了出來,想著反正沒事,找了根長長的竹竿,細繩用什麼才好呢?
周季在路上四處找著能代替細繩的東西,沒找到東西,倒碰到王豐。
「怎麼,你拿著竹竿,做什麼?」
「我,自個玩。」沒辦法,周季不知道這地方怎麼說釣魚,這兩字。
看王豐他琢磨不透的樣子,周季,就覺得好笑,順便問了一句「這,有什麼是,細細的,軟軟,又不會,很容易,斷的東西?」
王豐,聽了,想著,說「有,浮藤,就是細細的,軟軟的,而且還格外的有韌性,我阿爹都是捆柴。」
一聽,周季覺得有希望,拜託著王豐幫忙。
有人熟人自然事情就好辦多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廢舊的小鐵絲,還是王豐從鐵匠鋪那弄到的。
工具齊全,周季正打算離開,王豐卻對著身後,叫了聲「梁諾」
周季心裡咯噔了下,慢悠悠的瞥著,已經到邊上的她。
心想著要是她不和自己說話,那就當個隱形人,省的直接被無視。
聽王豐說著,她偶爾也回幾句,周季耐不住性子聽,說了句「我,先走了。」
沒等王豐應,就邁開步伐,心想,她,真的是超冷的人。
繞了半個山頭,才回到池塘,周季心裡的鬱悶,也已經消了大半。
拿著小木棒挖了個深坑,這才找出幾條,小蚯蚓,體型小的可憐,不過當誘餌,綽綽有餘。
挺直著腰,學著以前大人甩魚竿,結果,兩三次後,總算扔了合適的位置。
接下來,就是相當無聊的等待,盤著腿,望著,湛藍的天空,想著,要真是運氣不錯,釣到魚,要怎麼吃好呢?
清蒸,紅燒,熬湯,腦袋一下晃過她,想起,她爹不是身體不好,那魚還是熬湯,算了。
雖然,周季更愛糖醋魚。
想回想,在大約過一個小時,周季發現魚餌已經被吃了兩三條,改了下魚鉤的設定,重新開始。
打著哈氣,眯著眼,水面上那被當作倖好的一朵花,依舊,安穩的浮在水面上,周季覺得,這釣魚真的是太不符合自己的作風。
岸邊突然有了說話聲,驚動了魚,周季,皺了下眉,站了起來,心想,這冤家就非得路就是要窄些?
那女孩,眼一尖,停了下來,嗓門奇葩了叫喚了聲「大家來看,這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