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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一定曾想過。&rdo;布魯諾夾著酒意輕微堅持。
&ldo;不曾。&rdo;
蓋伊想出去散散步，但火車像永不會停止似的，在直線上前進又前進。假定他真的因蜜芮恩而丟掉他的委託案。那麼他得在那兒住好幾個月的時間，而且也將如眾人預期，繼續和董事們周旋。布魯諾很瞭解這些事。他摸了一把濕潤的前額。當然，難題就在於沒見到蜜芮恩之前，他無法知道她的想法。他累了，而且在他累的時候，蜜芮恩就會像大軍般向他侵攻。這兩年來，這種事發生的頻率之高，已使得他漸漸不再愛她。現在蜜芮恩又像大軍般入侵了。他對布魯諾厭倦透了。布魯諾則笑容盈面。
&ldo;我告訴你我想要謀殺我父親的一個構想，好嗎？&rdo;
&ldo;不要。&rdo;蓋伊說。
他一手蓋住布魯諾正要倒下酒的酒杯。
&ldo;你要選哪一種？浴室中破裂的電燈插座，或是充滿一氧化碳的車庫？&rdo;
&ldo;你就動手吧，不要再空談了！&rdo;
&ldo;我會的，你別以為我不會！知道以後我要做什麼事嗎？如果我有一天想自殺的話，就會去自殺，而且要設計成看似是被我最大的敵人謀殺了的樣子。&rdo;
蓋伊嫌惡地看著他。布魯諾彷彿被溶化般地漸漸模糊了形影。現在的他似乎只剩聲音和靈魂，邪惡的靈魂。他所鄙視的一切，蓋伊想，布魯諾集之於一身；而他不想變成的模樣，正是布魯諾目前或日後的模樣。
&ldo;要我替你設計一樁殺死你老婆的完美謀殺案嗎？將來你可能會用得上喲。&rdo;
在蓋伊的盯視下，布魯諾不自在地蠕動了一下身子。蓋伊站起身。
&ldo;我要去散散步。&rdo;
布魯諾用力一擊掌。 棒槌學堂&iddot;出品
&ldo;嘿！拜託，那是個好主意呀！我們彼此為對方殺人，明白了嗎？我去殺死你老婆，你去殺死我父親！我們在火車上碰面，明白嗎？沒有人知道我們彼此認識，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懂了嗎？&rdo;
牆壁在他眼前很有規律地跳動著，彷彿就要向外彈開似的。&ldo;謀殺&rdo;！這個字眼令他感到噁心，讓他感到恐怖。他想逃離布魯諾，逃離這個房間，但一股惡夢似的沉重攫住了他。他試著要伸手扶住牆壁，瞭解布魯諾所言，以便穩住自己，因為他感覺得出布魯諾的話有些道理，就像待解決的問題或待拼湊的拼圖一樣有跡可尋。
布魯諾被煙燻黃的兩手在膝上抖動、打顫。
&ldo;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rdo;他尖叫著說，&ldo;這是我一生中最棒的點子！你不明白嗎？我可以在你出城的某一天去殺人，你也可以在我出城的時候去殺人。&rdo;
蓋伊懂了。絕不可能會有人發現真相。
&ldo;我非常樂意去阻斷蜜芮恩這種人的人生，來幫助你這種人發展事業。&rdo;布魯諾嗤嗤地笑出聲，&ldo;你不覺得在她毀了更多人之前，應該有人出來阻止她嗎？坐下來，蓋伊！&rdo;
她並沒有毀了我，蓋伊想要提醒他，但布魯諾根本不給他時間。
&ldo;我是說，假設佈局大致如此。你下得了手嗎？你可以告訴我她住處的一切細節，而我也會告訴你我家的細節，清清楚楚，好像你住在那裡一樣。我們可以到處留下指紋，搞得刑警們發狂！&rdo;他竊笑著，&ldo;然後我們分開幾個月，這是當然的，而且彼此絕不可聯絡。老天哪，這是鐵定會成功的事！&rdo;
他站起身，卻險些跌倒，又一把拿起酒杯。然後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