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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全是我爹的名。
聽娘說,爹生前在燕門關還是有點名氣的,人稱妙手回春的&l;小華佗&r;‐‐林全。
雖然我和娘四處漂泊,但卻從來沒去過燕門關。
我一直很嚮往,據說站在燕門關的城牆上,就能看到關外的景色。大漠孤沙,長河落日。但小的時候,娘親總說我還沒長大,所以還不是時候。可現在又說,已經晚了,去了也沒用,不如朝都城燕京的方向走罷。
我不知道娘親到底是以什麼來判斷早晚的,她一直沒細說,我也沒敢多問。因為每次提及,娘親的臉上總會露出一種我看了也形容不出的表情。有點猙獰,有點扭曲,但又很悲傷,很淒涼,總之讓人感到莫名害怕。
我是從小就沒了爹,娘親也不喜歡我。
娘親總說,我的命不好。出生還不到一天爹就死了。最鬧心的是,我的名字還是仇人給取的。不過娘親也一直沒說仇人是誰,也許也死了罷。總之除了罵我的時候,娘一般不怎麼喚我的名字。
據說我出生的那一天,是大燕歷史上最血腥動盪的一天,史稱&l;死獄之劫&rdo;。我總是記不清那天到底是哪位王爺還是皇帝單槍匹馬殺進天牢救了哪位國家棟樑,也記不清到底是匈奴虎狼還是北嵩叛賊的人馬在冀州城裡大開殺戒。總之,那天就是死了很多人,好人壞人,全都死了。而我爹,也是死在那倒黴的一天。據說死的很慘,身首異處,最後連屍身都沒辦法找到。所以每年我只能對著我爹留下的藥箱祭拜。
我的醫術是娘親帶入門,然後自己翻著爹留下的一本親筆寫的醫藥手書慢慢琢磨的。爹的字跡認真而乾淨,我從小就學著臨摹。不知為什麼,雖然我沒從沒見過他,但我總覺得他一直都在我身邊。
我雖然還學藝不精,但這冀州城裡在我到來之前,行醫之人幾乎清一色都是鬍子快掉光的老郎中。所以我的出現,估計還是在冀州城中的碧玉閨秀間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尤其在煙花柳巷,更是聲名遠揚。那裡的女子大多比較容易生病,而其他大夫嫌那裡是風塵之地,又多不屑去替她們醫治,所以倒讓我討了巧,明裡暗裡的生意源源不絕。當然也免不了有梅姨這種少賺一文錢就像少吃一塊肉的吝嗇老鴇對我橫眉冷對。
其實為了不抹黑我爹懸壺濟世&l;小華佗&r;的英名,我並不敢收太多銀兩。雖然我知道她們平日裡收費很貴,但也明白這都是為樓裡賺的,她們自己並沒有多少錢。所以每次我也就只取個藥材錢,至於其他,若真有過意不去想向我表達謝意的姑娘,一般我都讓她們稍稍&l;以肉來償&r;就好,在冀州城的日子也算過得有滋有味。
此時,我靜靜地望著小翠,滿懷期待。
只見她從袖口中掏出一封書信,飛快地塞到我的手中。
我低頭一看,是桃花封,還帶著淡淡的幽香,上面字跡娟秀,寫著&l;林慕公子親啟&r;的字樣。
但這麼清湯寡水。。難免有些失望。。
&ldo;這封信我收下了,代我謝過你家小姐,不過如果你家小姐能有其他更實在的表示的話。。。就更好了。&rdo;我只好對著小翠不停地眨眼明示。
小翠捂唇一笑,終是轉身從一旁的竹子後面拾起一個食籃。
我一下子眼睛都冒光了。
&ldo;兩隻芙蓉雞,滿意了吧?&rdo;小翠笑得臉上的雀斑都擠在了一塊。
&ldo;甚好甚好!下次我分文不收送你和你家小姐一人一次把脈!&rdo;我挑著眉毛接過籃子,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我將那封信隨手放入食籃,心情愉悅地準備離去,卻被小翠一把拽住了袖子。
&ldo;小姐還說。。希望明天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