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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盈聽到這話,心中一怔,竟一時間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
這是第一次,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談及父皇母妃和自己小時候。
這些,本該是她們之間儘可能去避諱的話題。
&ldo;是嗎?&rdo;許久,她才勉強擠出了兩個字。
不知是懷疑母妃當年說的話,還是懷疑這個女人現在說的話。
&ldo;其實都不重要了,反正我早已忘記了父皇的容貌!&rdo;她語氣中刻意加重了&l;容貌&r;二字,咬著牙轉過頭,繼續用手撥動著錦幕,但動作明顯煩躁了許多。
她永遠都不會忘!不會忘記父皇臉上的那道疤!
慕容泠似被吵醒,抓著冷嵐歌的手,慢慢坐了起來,&ldo;母后,盈姐姐,你們怎麼了?&rdo;
慕容盈一言不發。
冷嵐歌則有些澀然地為慕容泠理了理柔發,&ldo;沒事。。還困嗎?&rdo;
&ldo;泠兒睡飽了。&rdo;泠搖了搖頭,一派天真地道,&ldo;母后,泠兒方才夢見歸哥哥啦。&rdo;
&ldo;哦?你歸哥哥還好嗎?&rdo;冷嵐歌愛憐地望著這個小女兒,耐心地詢問她的夢。
自從這孩子看不見後,就經常發夢,有時甚至會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畢竟對一個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都是黑暗的孩子來說,夢境和現實又有什麼區別呢?
&ldo;歸哥哥很好。說來也奇怪,我還看見歸哥哥和另一個人在一起。&rdo;她皺起眉頭,似在回憶。
&ldo;怎麼奇怪了?&rdo;
&ldo;因為那個人。。那個人好像父皇啊。。&rdo;
&ldo;泠兒!&rdo;冷嵐歌失聲叫了出來,急忙抓緊了她的手。
慕容泠全然忘記了車廂內還有慕容盈的存在,每每只有她和母后兩個人的時候,她總會稱那個人為父皇。這點,無論冷嵐歌怎麼讓她改口,都改不過來。
但已經來不及了,慕容盈已經聽見了。
她抬眼死死盯著冷嵐歌和慕容泠,敏感的她自然能察覺到慕容泠口中的&l;父皇&r;究竟指的是誰。
&ldo;停車!&rdo;慕容盈喊道。
南宮訣策馬騎到車側,詢問的卻是冷嵐歌,&ldo;太后?&rdo;
&ldo;盈兒。。&rdo;冷嵐歌望著慕容盈,艱難地開口,&ldo;泠兒只是童言。。&rdo;
&ldo;停下!不然我就自己跳下去!&rdo;慕容盈惡狠狠地掀起帷帳,她才不要聽什麼解釋。
&ldo;停。&rdo;冷嵐歌盯著她,終是疲憊地道。
&ldo;停車‐‐&rdo;南宮訣一聽到車廂內冷太后的聲音,急忙舉掌發令。
馬車驟停,一個淺紅的身影從馬車上跳下。
楊忠和南宮訣同時朝她奔去。
她卻氣急敗壞地將一名侍衛從馬上拽下,自己翻身上馬,對著眾人喝道,&ldo;都滾開!&rdo;
她重重一甩馬韁,駿馬長嘶了一聲,如脫弦之箭般奪路而奔。
冷嵐歌忙發令,&ldo;楊忠!快去保護長樂!&rdo;
&ldo;是。。是!&rdo;楊忠猛地回過神來,用力抽起馬鞭,朝慕容盈的背影急急追去。
&ldo;哎。。哎。。皇上?!&rdo;
與此同時,又一陣騷亂,另一名侍衛也重重倒在了地上。
&ldo;駕!&rdo;一聲清喝,一道黑色的影子也風馳電掣般地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