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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林兄,你這是診病診傻了罷?哪有什麼男男授受不親嘛。。。&rdo;
黝黑少年揉著被我打疼的手背,吸著冷氣,叫道,&ldo;大家都是好兄弟啊!兄弟之間,勾肩搭背兩肋插刀,這都是很正常的事啊!&rdo;
&ldo;你說對不對,弟弟?&rdo;少年側過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那是一個蒼白瘦弱的少年,他傻傻地點了點頭,滿臉遲鈍呆滯。
&ldo;兩肋插刀才不正常,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肋骨中刀,還是中兩刀的話神仙也救不活。&rdo;我白了他一眼,用手指狠狠戳了下他右下的肋骨,&ldo;所以由此可以推斷,男人之間勾肩搭背也一點都不正常。&rdo;
&ldo;哎喲!你這說的什麼話!&rdo;黝黑少年有些吃痛,呲牙咧嘴地道,&ldo;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男人之間,出生入死,拋頭顱灑熱血是天經地義的嘛!為兄弟,死而無憾!&rdo;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大抵是覺得這個人沒救了,不知道我那早亡的爹是不是也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拋頭顱灑熱血的。
那少年見我忽然默不作聲了,便想轉移話題,他盯著我手中的食籃,用力嗅了嗅,&ldo;好香啊,是叫花雞吧?&rdo;
&ldo;就這點出息,你看瑟舞樓像是會有叫化雞的地方嗎。&rdo;我再白了他一眼,徑直走到那安靜瘦弱的少年面前,問道,&ldo;阿真,你餓了嗎?&rdo;
叫阿真的少年又傻傻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懂。
我心中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發,從籃中拿出一隻蘆葦葉包好的雞遞給了他。那封信被我無意中帶落到地上,但我沒注意。
阿真只是呆呆地望著我,卻不伸手來接。
他不會說話,或許是還不餓罷。
黝黑的少年彎腰拾起那封書信,大咧咧地拆開一看,倒出一方錦帕。他看了看我,故意捏著嗓子念道,&ldo;林郎,見字如。。如。。&rdo;
我聽到&l;林郎&r;二字不禁渾身一抖,忙轉過身,卻見他如了半天也沒念出後面的字。
&ldo;如你個頭啊!&rdo;
我實在聽不下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帕子,朗聲念道,&ldo;林郎,見字如晤。昔年相遇,何其有幸。今盼與君一見,以解相思懷敘情。一方素帕寄君知,何時君心與妾同?‐‐瑟舞樓樂歆薇冬日呵手親筆。&rdo;
我一口氣唸完後,隨手將錦帕丟進少年的懷中,破口罵道,&ldo;笨死了,這麼簡單都念不順!&rdo;
他的嘴巴訝異地張著,呆呆地望著我,怔了半晌也沒有發出聲。目光中竟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種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掌,問道,&ldo;阿歸,你這是怎麼了?&rdo;
阿歸是我在冀州城認識的第一個人。
初見他的時候,我未想過他會在我生命中扮演什麼角色。
那天我和娘親剛安整好來之不易的草廬,這小子就帶著阿真,腰間別著那把破爛的短劍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說什麼這個地盤都是由他小爺蘇當歸罩著的,要我和娘親速速給他意思意思。於是娘親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搗藥杵,我用目光尋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切實威脅到人的器具,只好弱弱地揚起了手中的銀針。
當時阿歸瞪了瞪我,又瞪了瞪娘親,最後還是把目光定在我身上,&ldo;喂,你是大夫嗎?&rdo;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被他風風火火地扛在肩頭上抓走了。
他跑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