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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替王越除罪,著實讓人看不懂,亦是不可理喻!”杜銘想到王越案子上的紛爭,亦是憤憤地表態道。
倪嶽聞弦知雅,當即便恭維地道:“所幸大司寇執管刑憲,方止奸人復起!今大明守得正法,京城官民莫不稱大司寇剛直,青史亦要留杜公賢名!”
“本官非重名利之人!只要本官還執管刑部,定不容許陛下替那個罪臣除罪,只是陛下如今恐怕是要視本官為眼中釘了吧!”杜銘自然知道自己的好評正在直線飆升,但還是有所擔憂地道。
倪嶽如何不知杜銘所想,便微微一笑地道:“今滿朝重臣都不同意陛下起復王越,即便陛下想要裁撤大司寇,那亦得有個緣由,不然群臣必上疏糾詔!退一萬步說,即便真不顧滿朝大臣所阻執意大司寇,大司寇便是我大明繼王恕之後的直臣,退回地方受鄉紳擁戴,而他日還朝亦當以天官禮之!”
杜銘聽到“天官”兩個字,卻是忍不住嚥了咽吐沫,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指染的高位,但此刻天門的大門似乎正向自己敞開。
“呵呵……下官還得上疏請陛下重開經筵,便先行告退了!”倪嶽望向外面已是午後,便是微笑著告辭道。
“好,本官送你!”杜銘知道接下來定然是接周洪謨的位置,亦是起身親自相送地道。
倪嶽的身材高大,站起來比杜銘足足高出一個頭,很是享受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不過在二門的時候謝絕杜銘相送。
杜銘想到自己捨棄萬安而抱上徐溥的大腿,從目前的局面來看,當初真的是“塞翁失馬,安知非福”。
正是這時,外面的庭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某人似乎跟自己的護衛產生了衝突,當即不滿地走了出去。
身穿二品官服的杜銘居高臨下看到來勢洶洶的番子,當即厲聲呵斥道:“你們東廠的人想要做甚?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誰給你的膽闖刑部衙門的?”
“杜尚書,別在這裡大喊大叫了,請跟雜家走一趟吧!”郭鏞手持佛塵出現在這裡,顯得細聲細語地道。
杜銘的眉頭微微一蹙,當即便不屑地道:“你們的廠督李榮呢?你們如此無法無天,我得問問你們廠督管還是不管了!”
“剛剛陛下降旨讓李榮去鳳陽守陵了,現在應該出了正陽門吧!”郭鏞回想李榮剛剛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嘴角噙著一絲不屑地道。
杜銘沒想到李榮竟然被皇帝撤了,當即想到內廷的頭領道:“懷恩公公呢?此事若是懷恩公公知曉,定不許你們如此胡作非為!”
“懷公公是司禮監的掌印,他現在可管不著東廠的事情!”郭鏞知道懷恩跟這幫官員關係匪淺,卻是淡淡地道。
或許李榮還能聽從懷恩的指令,但自己這陣子一直跟在朱祐樘身旁,如何還不知那不過是一隻秋後的螞蚱。
杜銘意識到內廷出現了重大變化,卻是仍舊硬氣地道:“你們想要做甚,本官做事歷來光明磊落,何罪之有?”
“這一首詩可是你所作?”郭鏞從懷中亮出一張紙,便淡淡地詢問道。
杜銘看到眼前不過是當年自己為顯孝名替亡母所作的詩,當即冷哼一聲地道:“呵呵……今滿朝誰人不知陛下要復起王越,只是王越作詩怨望天下皆知,今陛下如此構陷忠臣,豈不會令天下有識之士寒心乎?”
“那你拿著好好瞧上一瞧,這上面的詩句罪名可不輕,免得最後落得抄家滅族而不自知了!”郭鏞將詩遞過去,顯得善意地提醒道。
杜銘經郭鏞這麼一說,便是接過詩作認真重讀,當唸到“元月北樓杯交歡”,但下一句卻念不下去了,整個人感到一陣透心涼。
“帶走!”郭鏞的臉色一正,便大手一揮地道。
杜銘已經嚇得跌坐在地,在被兩名番子拖走的時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