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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映半眯起眼睛:「貧僧忘了何時成這個樣子?抽離又未抽離,掙脫亦未掙脫,倒也有趣,每次失敗都是重來的開始,周而復始終如一。」
「所以我來到這個世界時,你也知道了。」
雙方已經攤牌,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畢竟最大的危機已過。
玄映點頭:「重複的次數多了,自然能發覺出些規律,你與眾人都不一樣,站在人群中耀眼得很,貧僧怎會發現不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能就是如此。
有時候你處心積慮去接近的人,其實也在處心積慮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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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些事情,非常複雜,江木一開始察覺到玄映的意圖時,有想過趕在冥主開口前將人斬殺,永絕後患,但現在已經晚了一步,殺是不能殺了,帶人回去變成板上釘釘,他心裡深深嘆口氣,表面依舊裝得鎮定。
至少,最後探一探玄映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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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虛』究竟有什麼關係?」
玄映坦然道:「說有關係是有那麼一點關係,說沒關係也沒多大的關係,而且此『虛』非彼『虛』,這個組織很早就存在了,還與『殤城』有淵源,只是你們不知道。貧僧每一次失敗就會換新的嘗試,這次重來之際遇到了一個人在迷茫,於是隨手推波助瀾了一把,沒想到倒是出來了個煥然一新的『虛』組織,也是意外驚喜。」
「就是那個女首領?」
「對。」
「她是什麼人?」
「秦樂霜。」
江木還不知道秦樂霜是誰,但秦這個姓……
「秦忠一案的秦家後人?」
「是,秦忠正是她的父親。」
京都那邊死了那麼些人,燕傑書查到來源後也跟著懷疑,是不是當年的案件是樁錯案?目前來看,確有蹊蹺。
江木接著問:「她想做什麼?」
玄映笑言道:「自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如此過錯大概是要顛覆王朝吧。」
一個古人那麼輕鬆地說出改朝換代的事,真不愧是玄映。
江木:「所以,你也要跟著幹這件事?」
玄映:「貧僧覺得有意思極了,不是嗎?」
這個樣子雖然不厚道,但確實之前的每件事都和他無關,他唯一做的也只是袖手旁觀,至少,在這一次重來是這樣。
江木暫時不提秦家的案子,轉了話題說:「如果僅是為了冊立一事,你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還汙了自身清白。」
玄映偏頭望著山下,聽到這話神情忽然有點漠然:「佛宗冊立一事確實令貧僧不悅,只道俗世之人虛偽,不曾想佛門中人亦是,尤其,那人還是他。」
「你不滿德寧大師做的選擇,可也該知他顧及什麼,還是說你放不下殺父殺母之仇?」
玄映的表情有些好笑:「報仇?我從未想過這個,父母被圍剿之時,貧僧已有五歲,年紀雖小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他們作惡多端,被人替天行道剷除也理應如此,貧僧為什麼要計較那些不必要的仇恨?」
「既然沒有仇恨,那是他待你不好?」
玄映搖搖頭:「他待我甚好,從不計前嫌收養,到傳授佛宗絕學,他沒有半分虧待過我。」
「那你還有何埋怨?」
玄映轉身盯著他:「可他做得很好,難道貧僧做得就不好?」
他突然反問,江木一時沒反應過來。
玄映接著說:「貧僧自問從出家之日起至佛宗大典結束,所學,所作,所為,這些年來萬般無可挑剔,乃佛宗弟子之典範,包括考核中所取得的成績,這麼多年我做的還不夠好?」
他做得當然好,好到每一個認識他的人都對他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