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木沒在意他的話,把那些散落的信紙收起來,一邊說:「這幾起連環殺人案,死者有富商,也有官員,不是家財萬貫就是權力滔天,朝廷很重視,燕大人說有些已經開始人人自危了。」
玄映不在乎道:「民間有句俗語: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燕傑書不是也發現了共同點嗎?從源頭下手不就行了。」
本來這種機密之事燕傑書不該給外人透露,但冥冥之中對方覺得告訴江木有可能會更快破解案情,而江木也確實給了他一些方向。
「這話倒不錯,」江木點下頭對著那些信件道,「經過六扇門的調查,死者們和一樁陳年舊案『秦忠貪汙案』有牽連。秦忠原虞州城知府,十七年前虞州受災,城內外民不聊生。朝廷撥款賑災,但秦知府私吞銀兩、消極抗災,致使難民死傷數萬,為朝廷震驚。當年多人聯合參奏,皇帝下旨抄了秦府,家財充公,秦忠處死,男丁貶為賤籍,女眷淪為軍妓,此案算是塵埃落定。」
江木把話挑明瞭說,玄映也不能不回。
「那些死了的人都是當年參與奏摺上書的,燕傑書不是懷疑可能是秦家後人所為?」他按著江木的話往下說,但江木卻走到他身旁輕靠著桌子,雙手抱於胸前,雙目和善地看著他。
兩人距離如此近,一站一坐,壓迫感極強。
玄映仰著頭微微有點不適,他還沒問話,對方居然屈手輕輕在他光溜溜的腦殼上敲了敲,動作輕柔但意味深長。
「和你有關嗎?」江木淡淡問道。
這話語輕柔得莫名中好像在問家裡調皮搗蛋的貓咪,類似於這是你做的嗎?
還真把他當成個寵物了?
玄映抿嘴似乎有點氣笑不得:「江施主莫不是覺得這世界上的案子都和貧僧有關?天下那麼大,總不能所有的罪名都要推到貧僧這裡。」
「不是你就好,」江木不在意他的不滿,轉身走到旁邊,「離採藥的時間很近,畢竟是給恩師治病,做人還是需要虔誠些,至少這段時間,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方才那手指冰涼,觸碰在頭皮上,涼意甚至能深入腦海里。
玄映說不上來江木是在和他商量,還是在警告,但總覺得那白皙修長的手下一秒就可以直接扭斷他的脖子,大概……還是警告多一些。
他忽然嗤笑道:「有那個必要嗎?袖手旁觀之時貧僧已是罪人,何須再裝什麼佛宗弟子,為恩師盡力?呵,你自己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一個魔頭之子還有什麼好偽裝的,教我如此假惺惺,未免可笑了些。」
「現在是現在,日後是日後,你是何人並不影響這份心意。」
「有什麼區別?」
「那你是恨德寧大師做的選擇了?」
玄映頓時沉默,江木有時候就是東扯西扯間突然狠狠插一刀,哪怕玄映已經做好準備,但此時也是語塞。
過了良久,他才開口。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從未因為這個恨過他,唉,罷了,貧僧聽江施主一句勸,『語落』開花之前,安分守己。」
他退一步,江木也沒再說什麼,玄映起身讓位,江木便坐下用他磨得墨給燕傑書寫了回信,他這次在信中多添了一份東西,那是一套功法,對於抵禦「幻術」有奇效,算是為對付「虛」組織做些鋪墊。
*
等「語落」的期間,玄映還是經常去那山上轉轉,他在府中除了受江木監視外,沒什麼別的用,不如出去散散心,雖然在外面也是被監視,不過最起碼能開闊一點。
而那毒花在西域雖少,但沒人像江木一樣會用,對於劇毒之物,自然也不用擔心被偷盜。
江木還是一如既往給武世軍的小女兒看病,經過一段日子的驅毒,她的身體要比之前氣色好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