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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視同仁固然好,但這種懲罰改變不了什麼。」他淡淡說著,對上陳安疑惑的視線,又不動聲色把話題岔開,「我們早點去見陳老先生吧。」
陳安是想問下去,不過父親的身體明顯更重要一點,也就不再多說話,領著他匆匆進了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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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先生要比眾人所說的更為和善,雖遭遇病痛的折磨,但為人心性極好,江木為他把了脈,當即就開了藥方,這番操作惹得屋裡的人一陣驚奇。
「這……」陳安略帶遲疑,「江大夫可有了結果?」
江木將方子遞給他:「不算難事,照著方子調養,平日裡多歇息,注意修身養性。」
一旁的陳老先生也很驚奇,不知道是心裡錯覺還是怎樣,自打他被診過脈後身體立刻就輕鬆起來,他想了想撫須笑道:「江先生不愧乃神醫。」
「叫我江木就好。」
陳老先生笑了笑,微微頷首。
江木轉頭,目光看向書桌上明顯擺放著的一塊墨錠:「那塊墨,不錯。」
「小友也懂得賞墨。」陳老先生說道。
江木搖下頭:「不懂,介意我拿起來看看嗎?」
陳老先生示意陳安把墨錠拿過來,江木接過,那塊墨做得特別細緻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無可挑剔。
江木道:「這塊墨是別人送的。」
他說這話的語調沒什麼起伏,看起來很篤定,陳老先生也沒覺得奇怪,只當小友心性如此。
「是,準確來說是我以前的學生,他知道我喜歡這些,特意跟人學習製作了一塊,在去年壽辰的時候送給我。」
江木看了看他,斂眸手上轉了下墨錠:「自己動手?倒是位好學生,心意都在上面。」
他的指尖在墨錠上輕輕一擦,一絲淡綠色纏繞在墨錠上的氣息,瞬間潰散。
江木將墨錠遞迴去:「老先生既然沒事,在下也不便多打擾。」
他說得客套,身子已經站了起來,看樣子去意已決。
方才還聊得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
陳安不太明白,不過人要走,他也不能攔著,只能無奈接道:「在下送您回去吧。」
江木沖他搖搖頭:「不必。」
說完人就拿起傘具,頭也不回地邁出了門,徒留屋內人面面相覷。
陳老先生撫須:「這位江小友還真是性情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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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掌櫃的兒子,脈象有黑氣;老院長的墨錠,上面有綠氣。
總歸都是不正常的現象。
江木想著,突然打算再去看一眼那個叫尚宣的少年。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書院裡的空氣顯得很清新,他也不著急,從陳老先生的別院出來後,就開始了書院的漫步之行,但還沒走到課堂那邊,也許是走岔了路,他來到一處偏僻的竹林——看到了一隻人形花蝴蝶。
真就是人形花蝴蝶,五彩斑斕,還在扭動身軀。
江木:……
花蝴蝶:……
四目相視,空氣中有著些許尷尬,江木轉身想走,那人瞬間撲上來,打算來個背後熊撲,只可惜在接近衣角的時候,被江木一個反手扔了出去。
撞斷了十來根竹子的「花蝴蝶」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
這是一個穿著很騷包的男人,身上的衣服赤橙黃綠青藍紫樣樣都有,頭髮也沒有束,長長的披散下來,臉上不知道是用的什麼顏料,畫著同樣五顏六色的花紋——怪人一個!
花蝴蝶揉著腰對他齜牙咧嘴:「你這人看著弱不禁風,怎麼手勁如此之大?」
江木微微蹙眉,這人的打扮著實有點刺眼:「你是何人?」
花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