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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覺得厭倦了,幹什麼都懶。再不吸口鴉片,只怕要就此萎靡不振。
他身下的女人已經目光渙散。如果說她是他的鴉片的話,他倒覺得他成了她的海洛因了,還是高純度的那種。她可能比他還醉生夢死。她究竟在幾個男人手下如此銷魂過?有幾個男人在她體內進出過?是噴在她體內還是塗鴉在她光滑的小肚皮上?對了!他媽的,別忘了帶套子!要是一時之歡換來痛苦二字,這可不是他追求的。他腦子裡出現了大幅的公益廣告,好像是掛在長安街口的,碩大的aids字樣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靠!腦袋掉了碗大的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今兒就放肆一把吧!
他在她耳邊低語:&ot;wait,i will be back on&ot;他並不確定她懂不懂英文,不過這時候跑出去拿套子總歸是煞風景的,好像用點兒洋文就有意境了。他光著膀子,褲門半敞著,皮帶鬆弛著,就奔進臥室裡。他記得保險套在床頭櫃裡,靠老婆的那一邊。每次都是老婆細心替他打理好一切。在他順利找到保險套並用嘴撕開封口的一剎那,他抬頭看見了床頭他和老婆的大幅結婚彩照,精緻地包著框。老婆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那個笑醉死人。
他沖那彩照上的明星老婆雙手一抱拳,念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得罪了。就邊褪長褲,邊往客廳走去。
結婚時剛開始流行什麼藝術婚紗攝影,所有的新人都套在一個模子裡,化流水線妝,穿攝影制服。男人對此類事情必須報以十二萬分的耐心,無論老婆以什麼形象出現在你面前都不可露出內心的吃驚,要保持大面上的絕對平靜,最好略帶欣賞的眼光,附和上兩聲虛假的讚嘆。這是他這位有經驗者的感悟。
當時因為缺少前車之鑑,他犯了絕對錯誤。老婆從化妝間款款走出,臉上帶著以為自己是希茜公主再世的自信的時候,他居然手捂胸口向後誇張地倒跳一步,好比周星馳做戲。他是著實給嚇著了,老婆真似吊睛白額大蟲,眉毛一律剃光,畫了一條半長的~型,嘴唇如剛吃過死孩子般血紅,臉上塗的白粉比家裡剛刷的牆還誇張。
老婆保持著面部表情的絕對靜止,還跟他解釋,&ot;千萬不能笑,一笑粉直掉。&ot;他說的第一句話是:&ot;什麼呀,還不如你本人好看呢!&ot;旁邊的化妝師高傲地損他:&ot;你懂什麼?!這是流行美。人在鎂光燈下的妝是不同的。沒見劉曉慶在武則天裡的裝束?人家都五十多了,看著還像十六歲的少女,那都是化妝師毛戈平的功勞。&ot;他沒聽說過什麼平不平的,倒是相信那劉曉慶若被這化妝師一畫,演暴君殺人絕對妥帖。
她居然在撥弄自己身體的琴絃,以在他不在身邊的期間內保持高昂的鬥志。這場景令他有些別樣的興奮。男人喜歡淑女,看她們優雅的姿勢,聽她們不俗的談吐,見識她們與自己不同的舉止風範,感受異性的溫情。不過,說老實話,一旦如初生嬰兒般赤裸相對,男人的獸性便暴露出來了,與之相匹配的豪邁與迎合更適合狂放的運動。就好比天天吃精緻小菜,偶爾還是需要吃點糙米苞谷;天天對著塞尚、莫奈,猛一看非洲部落的手編糙席也覺得藝術不減一樣。
經過剛才那一打岔,他的小弟弟有點洩氣。他依偎在她身旁,把她的頭輕攬到自己的腿上,拉她的手過來,用她的蘭花指拂弄自己的小山丘。她漫不經心地上下輕壓短笛,嫻熟程度彷彿是專業演奏員。不好,演奏員練完指法以後開始要練口型了。她把頭漸漸湊近,哀怨地抬頭看他一眼。不知為什麼,他理解那眼光是哀怨,然後聽她從胸腔裡發出低聲的嘆息,隔著他的白色內褲與弟弟說著悄悄話。弟弟怕是耳朵不好,不自覺湊近些妄想聽得更真切。
半晌貪歡(4)
唉!現在嘆氣的是他了。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