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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賣掉這個志野吧，反正是白拿來的。看到這個志野，就又想起了藤島千瀨，戶谷熄掉陳列室的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隨即撥通了藤島千瀨家的電話號碼。現在她應該回家了吧，戶谷拿起話簡，等了一會兒，對方沒有人接聽，只傳來單調的嘟嘟聲。

他看了一下表，已經凌晨兩點了，就算深夜不方便馬上接電話，但電話響這麼長時間沒有人接也很奇怪啊，半夜打電話也不是第一次了，偏偏就今晚沒人接。

戶谷再撥了一次，傳來的仍然是無人接聽的訊號聲。

8

第二天早上，戶谷被護士叫醒了，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晚了，他睡得很死。

&ldo;院長！&rdo;這聲音一下子把戶谷從夢境拉回了現實世界。

&ldo;什麼事？&rdo;他睜開眼，看到護士站在離床很遠的地方。

&ldo;有警察想見您。&rdo;

戶谷一下子睡意全無，他急忙起床，穿衣洗臉，要見警察，必須有相應的體面和威嚴，他換上西服，還特意在外面穿上了白大褂。

戶谷走進待客室，看見一位約摸四十歲左右的警察正坐著抽菸。

&ldo;讓您久等了。&rdo;

警察站起來，朝戶谷點了下頭說：&ldo;早上好！&rdo;

&ldo;早上好！啊，其實也沒那麼早了。&rdo;確實，都已經過了十點了。

&ldo;看來您很忙吧，晚上睡晚了？&rdo;警察笑著說。

&ldo;都是因為工作的緣故啊！&rdo;

戶谷從警察的表情判斷，這次來應該沒什麼要緊事，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絕不可能他一人前來，而且表情也不會這麼溫和。戶谷從煙盒裡拿出煙。

&ldo;在您休息的時候打攪，真是對不住。實際上，我這次前來是因為貴醫院寺島豐護士長的事情。&rdo;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戶谷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

&ldo;還是沒什麼線索嗎？&rdo;他反問道。

&ldo;是這樣，我們昨天接到一則通報，有一具無名死屍，從年齡、長相等方面的特徵比照來看都和寺島豐很相似，所以過來確認一下。&rdo;

警察的話聽來平淡無奇，但戶谷心裡卻如同晴空霹靂。

&ldo;找到了嗎？是不是在東京郊區？&rdo;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ldo;您在說什麼？&rdo;警察困惑地望著他。

&ldo;啊，我隨便猜的。&rdo;戶谷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有些慌亂。不行！言多必失，一定要鎮定！

&ldo;屍體是在琦玉縣的川越發現的。我們接到川越警方的通知，年齡大約四十歲，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瘦高個，死亡日期在二十天以前。&rdo;說完，警察從戶谷身上移開視線。

川越？寺島豐的屍體不可能在那麼遠的地方，雖然年齡、身高、死亡日期都很符合，但地點卻不相符。

&ldo;由於屍體上沒能找到可以明確身份的線索，恐怕需要熟識的人去警察局進行屍體辨認。&rdo;

&ldo;明白了，應該不會有錯吧？&rdo;戶谷小心翼翼地問道。

&ldo;我們也不清楚，川越方面給的資料也比較簡單，具體情況還是要等到屍體辨認後才知道。&rdo;警察的表情很平靜。

警察應該已經注意到自己的失言了吧，雖然他的神情看似不大在意，但自己突然冒出一句&ldo;是不是在東京郊區&rdo;這樣的話實在太輕率了。戶谷在內心狠狠斥責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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