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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組的人對這點都有點興趣,為什麼?
“是的。”我回答。
“有沒有看到木頭小人。”
這話讓我再次一呆。什麼木頭小人?我疑惑地看著他,而他表情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倒是一旁的靳雨澤哧的聲笑了起來:“君培,寫劇寫多了可別入戲太深哪?”
我把疑惑的目光轉向他:“什麼木頭小人?”
靳雨澤再笑:“他劇本里的東西,你不用理他。”
“哦……”忽然腦子裡有東西閃了下,我將目光再次轉向那個擦眼鏡的男人:“不過,木頭娃娃我倒是看到過。”
話一出口整個房間再次靜了下,似乎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臉上,這讓我一時有點不知道所措。
“木頭娃娃?”片刻君培問我。擦乾淨了鏡片,他將眼鏡架到了鼻樑上,這讓他那雙原本不大的眼睛看起來多了幾分光。他目光閃閃地望著我,似乎我說到了什麼讓他很感興趣的東西:“在哪裡看到的,什麼樣子。”
“……我們房間邊上的屋子。就木頭玩具吧,很舊的。”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說著朝我走過來,我不由自主朝靳雨澤看了看。
“白天再說吧,都那麼晚了。”靳雨澤適時替我解了圍。
君培看上去有點不悅,因為他皺了皺眉,不過還是站定了腳步,沒有堅持。而他這反應讓我越加疑惑,於是偷眼打量著他,卻發覺他也在打量著我。
片刻再次開口:“你手上這串鏈子,什麼做的?”
我下意識把手放到了桌下。梅蘭因此將目光掃向了我的手,沒看到我手上的鏈子,轉而望向君培:“我說老劉,你沒事老盯著人家問這問那的做什麼,平時話倒不多,今天很有聊興哪。”
“大概比較投緣。”
“那也要別人這麼認為的是不是。”
劉君培沒再吭聲,不過目光依舊在打量著我,這讓我心裡頭不痛快起來。
似乎看出了我的這層情緒,靳雨澤在一邊笑了笑,走到我邊上替我擋住劉君培的視線,探頭朝窗外望了望:“他們快搞完了吧。”
“差不多,”淅瀝嘩啦把剩下的餃子吞進肚裡,沈東抹了抹嘴打了個飽嗝:“對了,老陳讓我跟你們倆說,演員組今晚全睡東廂房。”
“你們呢。”
“我們跟劇務一起睡西邊。”
“西邊。”劉君培朝沈東看了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話音很快被梅蘭的聲音蓋了去:“全部?那不是很亂。”
“大小姐,住得近好照應啊,嫌亂?池子那邊的舒芳苑那是絕對的清淨,要不要考慮考慮?”
“行,小澤去我就去。”
“大姐,您那是□□裸的勾引吶,小心明天上娛樂版頭條。”
“那老陳就笑不動了。東子,我看你哪天不搞攝影了,去宣傳組混混也不錯……”
就在沈東跟梅蘭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地調侃著的時候,視窗忽然飛進來幾片東西,冷不丁地讓我吃了一驚。
那是幾片錫箔灰。
打著轉無聲無息從窗戶外飄進來,輕輕落到我面前的桌子上,黑蝴蝶似的。
這真奇怪。
錫箔灰被風吹進窗戶,當然沒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的地方是它們的走向。今晚吹的是西南風,那些錫箔灰卻被吹進了東北朝向的窗戶,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吹它們進來的,不是自然風。
大凡拜神上祭這種事情,有的靈驗,有的不靈驗。而靈驗不靈驗,懂的人是自有一套法門去看的。而我只知道其中一個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在上祭用的錫箔燒成灰以後,看那些灰的動靜。
有時候,在一些封閉的環境裡,如果稍微留心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