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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哲慢慢摁住了臉上正叮咬的一隻蟲子,然後把那團血亮給齊桓看,他小聲問道:老兵,這叫什麼?牛虻。太好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牛虻咬到呢。回家得給它寫進日記。吳哲興奮的聲音顯然大了些,周圍立刻閃過幾道責難的目光,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那隻蟲子珍重地夾進小本里。這個悶濕的夜晚算是過去了。袁朗在各個哨位前匍匐行進,檢查著每一個人的潛伏狀況。最後,他停在了許三多的面前。緊張嗎?他問道。許三多輕輕地點點頭。袁朗把望遠鏡遞給他:用這個看,倒過來看,怎麼樣?現在目標就算到了跟前也離你很遠,怎麼樣?許三多看著那忽而遠得不著邊際的邊境線,不由笑了。袁朗說好笑嗎?許三多說不好笑。
袁朗說這有用嗎?許三多說一點用也沒有。
袁朗說對了,根本用不著騙自己。許三多,你們三個人能幹掉一個偵察排,而一個班全殲這些人都綽綽有餘,只要你們發揮出正常的水平。他看著許三多那張還不知善惡的臉,暗暗地總有些擔心。齊桓忽然輕輕地吹來了一聲鳥叫。袁朗一下警醒。他們等待的目標終於到來了。遠遠的叢林裡,從邊境線那邊晃出幾個不祥的身影。從瞄準鏡裡,可以看到那些被露水打濕的馬脊,和他們攜帶的武器:明晃晃的彈鏈,茶杯般粗大的榴彈,甚至還有一具無後坐力的火箭發射器。吳哲小心地調整著狙擊步槍,小聲地跟旁邊的齊桓嘀咕道:隔壁這國家怎麼啦?敢情他們煙攤上就能買到機槍?超市裡擺著榴彈炮?齊桓冷靜自若地看了看吳哲,做個預備待擊的手勢。吳哲知道自己的毛病,說:你知道我一緊張就話多。還是沒人搭理他,其他的老a也先後打出了同樣的手勢。瞄準鏡裡的每一個十環,都套準了馬幫毒販們的額頭。許三多微微發顫的手指扣在了扳機上。最後一名士兵也鎖定目標時,袁朗拿起了話筒壓低聲音命令道:基地,林梟入巢,獵手就位,只要他們過界,就能在一分鐘內做到全殲!看看那些正巴巴地等待著射擊命令計程車兵,袁朗的心中不禁為他們驕傲,也為這種驕傲隱隱地擔心。但話筒又響了,話筒裡的聲音告訴他:基地通知,鑑於毒販國籍複雜,為避免擴大事態,儘量少殺傷些人員,而且,這是邊境敏感地帶,儘量少開槍。士兵們只好合上瞄準鏡蓋,只有看見了他們的那些表情,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毫無怨言。毒販隊伍終于越過了邊界。毒販們自己緊張了起來,他們握緊了那些以為持仗的武器,不自主地開啟了槍機。一個頭目像是擔心有人走火,於是兇狠地吩咐了一句:不要隨便開槍!前方的叢林裡忽然傳來兩個中國士兵的大聲說笑,嚇得毒販們連忙伏下了身子。他們知道,正規軍憑的可不光是裝備。警戒在後方的一名毒販,被一聲動靜驚了一下,他慌張地掉轉了槍口,與此同時,他身後的草叢裡輕響了一下,有兩個人朝他壓了過來,把他連手帶腳製得如死人一般拖進了草叢。這是齊桓和他的一個隊員乾的。袁朗也在一棵樹後突然掩住了一個毒販的嘴巴,未等那名毒販動彈,一記悶拳就砸在了他的心口,把那人給砸在了地上,然後快捷地拖進了樹林裡。前邊的毒販隊伍,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什麼。他們還在注視著前邊兩名中國兵的行蹤,看著他們走入前邊的叢林。跟在他們後邊。一個毒販頭目站起來招呼後面的毒販。跟在他們後邊?有的毒販在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毒販頭目罵了一聲笨蛋!他說:他們巡邏過的路線不會再有人來了知道嗎?毒販們好像這才放心了,腳步也跟著放鬆了一些,他們追隨那兩個遠去的中國士兵的聲音,慢慢地往前行進著。有一個毒販一直地蹲在地上。快跟上。有人回頭催了他一句。他還在蹲著,他說方便一下。前邊那毒販剛一回頭繼續走路,一支槍馬上頂住了蹲在地上的那個毒販。他還沒看清楚持槍的人,就被一掌切暈在地。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