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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冽登時愣在那處。
他剛見到玉無階,滿腔怒火都只為了給他朋友玉自期討個公道,所以揮拳相向,在姬珧的勸阻下,他本來慢慢相信了其中可能有誤會。
結果他說,她身上的無憂相是他解開的。
裴冽的拳頭又硬了,剛剛那一拳,說什麼他也沒打錯!
玉無階看著裴冽,眼中的淡然隨性都消失不見,他忽然多了幾分認真,漆黑的雙眸映出一道曼妙婀娜背影,神色更加堅定,他繼續道:「當年在積室山上,小芍原本就是想給我下藥,那次就是誤打誤撞被珧兒吃下了,發現時已經晚了。」
姬珧脊背一僵,沒想到玉無階竟然真的開始解釋起來,心頭又驚又惱,她怒上眉梢,回身看他,玉無階也沒停下,眼睛始終看著裴冽。
裴冽面似寒霜,「然後呢?」
玉無階道:「然後我為她解毒,只是之後我因心結萌生退意,見到珧兒誤將虞弄舟當做了我,又歡喜慶幸的模樣,便想順水推舟,成全他們二人。我本來也沒想放過小芍,是阿期求我饒她一命,我才沒有動手。」
「後來阿期戰死,託付我照顧小芍,玉氏不承認她的身份,她留在玉家難逃一死,而我也恰好有利用她的地方,才將她留在了青玉齋。沒想到她死性不改,竟然又一次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阿期的託付可以救她一次,救不了她第二次,所以她死了。」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裴冽沉默片刻,忽然抬手緊了緊袖口,姬珧還以為他又要動手,差點沒忍住向後一縮,結果他只是將手腕處的革帶重新扣上。
微小的變化沒有逃過裴冽的眼睛,他笑容玩味地瞥她一眼,將手背上的血滿是嫌惡地蹭去,道:「原來你這麼怕我?」
姬珧臉上難得閃過一抹羞赧,惱自己沒沉住氣,面上仍不動聲色:「誰知道你又會發什麼瘋。」
「放心,你在這裡,我不發瘋。」
姬珧不信他的話,才剛掄椅子揮拳頭的人不值得讓人信服,誰知裴冽說完,竟真將手邊的椅子拉回身後,重新坐下,他交疊著腿,隨意靠在椅背上,而後輕抬下巴,對姬珧點了點頭:「接著說方才的事吧。」
裴冽神色坦蕩,當玉無階不存在,姬珧有些摸不清裴冽的意思,走到他對面坐下,剛要張口,裴冽把玩著自己手指,聲音一沉:「我跟殿下有要事商談,無關人等就退下吧,擋著光了。」
裴冽語氣毫不客氣,姬珧才知他的氣還沒消。
玉無階微頓,沒有轉身便走,而是看向姬珧,一臉平靜:「這次毒發,宣公子體內的月滿弓又被帶著發作出來,我用銀針暫時幫他壓住,但長此以往下去,不知他還能撐幾次,你那邊,月滿弓的解藥有眉目了嗎?」
裴冽的手指一頓。
姬珧知道玉無階過來是有話要說,只是沒想到是有關宣承弈的,她縮緊眉頭,遲疑片刻,才道:「可能還要拖一些時日,下個月蠱毒發作之前拿到解藥,可以嗎?」
「足夠了。」玉無階不多言,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簾子放下,裴冽將睨向身後的視線收回,眼波中鋒芒盡斂,聲音帶了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宣承弈是誰?月滿弓又是怎麼回事?」
姬珧將桌子上的盛滿熱茶的玉杯推過去,隨口道:「只是一個貼身侍從罷了,不牢你費心。」
她沒有多說的意思,裴冽卻沒打算輕易放過這個問題,他睇了眼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水,手指在桌上淺淺磕著:「能得月滿弓的人,十有八九是月柔血脈,你身邊放了一個外族人,不怕有朝一日被他反噬吃掉?」
裴冽對有關月柔的一切都充滿敵意,他祖上,他兄長,他朋友,死在月柔族人手中的不計其數,那是種生在骨子裡的厭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