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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沅剛剛還覺得自己存在非常多餘,姬珧忽然問他話,他抖了下身子,又聽到姬珧以他阿姐性命做要挾,眼睛一瞪,猝然抬起頭:「是我做的!我沒有騙人!」
姬珧面色不變,身子向前探去:「那若要你把這個東西的威力放大一倍,能不能做到?」
佟沅微頓:「什麼意思?」
「這個十字弩射的是鐵珠子,雖然能傷人,卻很難致命,」姬珧將桌上的鐵十架拿起來,放在手中反覆端詳,「要是把鐵珠子換成短箭,你還能保證它在這樣遠的射程內維持同樣的威力嗎?」
佟沅矢口反駁:「那不是弩,是我自己設計的彈弓。」
姬珧笑笑:「你把鐵珠子換成短箭,今後它就叫十字弩了。」說完又看向他,笑意更深,「要是你有別的好名字,也可以自己取一個。」
佟沅一直在猜測她將他抓過來目的是什麼,千猜萬猜都沒想到竟然是為了他手中的彈弓,佟家在泊州世代都是鐵匠,但這手藝到他這裡就徹底斷了,阿姐總是要他讀書,希望他有一日能掙得功名,光宗耀祖,因此那鐵匠鋪就沒有再開下去。但是佟沅自己喜歡搗鼓這種玩意,那個十字彈弓,也是歷經各種失敗之後才有現在的威力。
他認真想了想,遲疑道:「換成短箭,那就是官府禁止製作的弓弩了,到時候他們把我抓走了怎麼辦?」
姬珧看向十八:「你還沒告訴他我們的身份?」
十八撓撓後腦勺:「還沒……」不是要隱藏行蹤嗎?他心裡嘀咕,卻也不敢說出來。
姬珧轉過頭,把鐵十架放在膝頭上,緩聲道:「你只要做出來就好,沒人敢來抓你,如果你能做出我想要的東西,我甚至可以幫你把姐姐救出來。」
佟沅眼睛一亮,可很快就萎靡下去,他垂下頭,低落道:「你再厲害,能強得過涉江王嗎?吳清山的妹妹是涉江王的小妾,他一直仗著這個身份為非作歹,連官府都奈他不何,要把我阿姐從吳家帶走,吳清山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惹怒他,就是惹怒涉江王,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姬珧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十八隻說吳掌櫃背後有秦徵渙做靠山,卻沒說他府上還有一個姓吳的小妾,但凡沾上了裙帶關係,事情就會變得特別麻煩,可她雖然是個怕麻煩的人,卻不是個怕事的主。
姬珧一錘定音:「你只管做罷!秦徵渙要是為這麼個玩意惹我,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值得忌憚的人。」
「阿嚏!」
涉江王府後園的水榭上,秦徵渙忽然打了個噴嚏,秦世急忙遞上帕子,嘀咕一句:「現在天涼了,王爺還是仔細著身子,切莫要染上風寒才好。」
秦徵渙蹭了蹭鼻子,斜眼瞪他,要不是他把晚宴設在水榭上,他用得著大晚上的吹秋風?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竟然放在身邊白養了這麼多年,要不是有外人在這,他早逮著他用腳踹了。
水榭兩側放著兩張桌子,而秦徵渙則坐在上首的位子上,餘光瞥到那兩個人也穿得單薄,他的心情又忽而轉好。
虞弄舟似有心事,只顧低頭飲酒,秦徵渙看了看他,眸光鋥亮,忽然心絃一動,他指了指旁邊一頂翡翠玉盞,吩咐秦世:「去把這盤玉面青團端給駙馬,駙馬常在金寧,想必一定念久了這江南的美食,本王特地讓府上的廚子做的。」
秦世將玉盞端過去,那盤青團真是從頭綠到腳,但是虞弄舟並不知道秦徵渙的意思,只是神情微怔,順便還道了聲謝。
秦徵渙心情大好,笑眼一眯:「駙馬客氣。」
兩人又推杯換盞說了幾句話,把江則燮晾在一邊,秦徵渙餘光留意著他,故意等到他臉色完全沉下去,才轉身對他抬起杯盞:「兩位身兼要務,還擠出時間來江東拜訪本王,本王真是受寵若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