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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他小聲又認真地說了一句:「十八不在,我一個人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們兩個,如果遇見危險,我怕我應付不來。」
「你倒是挺誠實的,」姬珧眨巴下眼睛,細細端詳著他的臉,頗有些新奇,「所以你是在擔心……我?」
說著又沉下臉:「還是擔心你妹妹。」
宣蘅突然被提及,肩膀抖了一下,可還是沒抬頭。
宣承弈把視線移了回來,胸膛已經有些起伏不定,他莫名升起一股火氣,這話問的,就好像她不相信他也會擔心她一樣。
可是喉嚨中堵著的那句回答怎麼也說不出來,她越是想聽到什麼,他越是不想輕易說出口。
姬珧看她把宣承弈逼得臉都快紅透了,一聲輕笑打斷,她轉過身向前走,狀似無意地環顧四周,語氣平平道:「那也要回去,我買的東西都落在說書先生那兒了,去拿回來。」
宣承弈低頭一看自己的手,這才發現之前買的那些東西的確忘記拿了。雖然不知道驕奢淫逸的公主什麼時候把身外之物看得這麼重,但買那些東西的確花了不少銀兩,連金寧衛都覺得肉痛就可見一斑,他沒辦法,還是轉身跟了上去。
好在回去的時候東西還在,說書攤子那已經沒有人了,方才摩肩接踵圍觀的人都已經散去,酒樓裡也空空蕩蕩的,只有地上的血跡印證此處才發生過一場鬧劇。
也不知那二人最後怎麼樣了。
宣承弈把多於之前兩倍的東西抱在懷裡,頭被擋在後面,聲音卻從那裡傳過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姬珧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四周:「我還沒玩夠呢。」
說完,她繼續向前走,宣承弈的視線被遮擋住,只好側過身子扭頭看路,見到二人離他已有幾步遠,趕緊加快腳步行到姬珧身邊,姬珧揚了揚唇,心情似乎頗為愉悅。
「本……我已經想不起來你剛到我身邊時是什麼樣子了,但你現在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就是武功水準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姬珧先是翻舊帳,然後突然誇讚他,誇讚完又毫不客氣地刺兒他,可謂一波三折,宣承弈的臉色變了又變。
但他沒功夫跟姬珧置氣,只是緊張兮兮地看著四周,恐怕會發生什麼變故。其實他心中明瞭,他的確被她馴服得失去了許多稜角,開始變得不像原來的宣承弈。
而這種變化,不知是好還是壞,不知是不是出自他本心……
他忽然開口,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金寧衛的武功都在我之上,你要是嫌我沒用,現在就趕緊回去,別在外面當個活靶子了。」
他這麼自然地坦誠自己的無能,姬珧還有些適應不了,她眨了下眼睛看著前頭,莫名起了護短的心,儘管剛剛是她貶低了他。
「阿朝來公主府的時候見過你一面,他私下裡跟我說,你筋骨不錯,要是從現在開始勤學苦練……沒準也能練成十八衛的水平。」
苦練多久她特意沒說,賀朝的原話是:「此人根骨不差,如果把他放在暗廠十年,興許能達到金寧衛的水平……大概吧。」
有多不確定?像賀朝那麼惜字如金的人,「興許」二字都沒能表達完全,末尾還要加一句「大概吧」,由此可見一斑。
姬珧是為他找補,誰知宣承弈完全沒有把這段話放在心上,他一聽到從公主口中說出的「阿朝」二字,腦袋空空,然後便覺得後槽牙一緊,霎時露出不耐的神色,語氣也沒那麼恭敬了。
「阿朝又是誰?」
他在「又」字上加了重音,鬼知道他咬牙切齒得又在較什麼勁,姬珧以為他只是單純的詢問,接道:「是一個很靠得住的男人,比你強太多了。」
宣承弈停住腳步,斜眼看她,姬珧根本沒注意他在發脾氣,自顧自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