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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桶熱水澆到了他身上。
他迷糊中睜開眼睛,隱約看見一個挺著大肚子,身穿金黃絲綢長袍,胸口繡著獸紋圖的五十歲左右,滿臉的橫肉,胡長亂長一通的絡腮鬍子,手上戴著一顆鑲嵌著雞蛋大小油綠翡翠的戒指,比金大法還像暴發戶的胖子,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手裡拿著一隻雞,大口大口地咬著,一臉油膩,眨巴嘴的聲音如豬進食。
除此之外,他的身邊,是一群身穿金屬盔甲,手持槍戟,腰佩短劍的武士,嚴陣以待地守在船欄四周。
從天上閃爍的星空看來,已經是晚上,船上卻燈火輝煌,不少人手中都舉有火把,照得周圍亮堂堂的,幾個身穿輕紗,形態婀娜,容貌嬌美的年輕女子,手上提著個紙質燈籠,低著頭,含著胸,很是謙卑地站在那名胖子的身後。
岸邊,萬家燈火如點點星火,飛快地在兩岸閃過,顯示此時船正以高速行駛當中。
徹骨的河風從身上吹過,甄命苦渾身打了個寒顫,上下牙關直打架。
這夢太跳躍,太真實,從床上到河裡,又從河裡到了拍戲現場,沒理由惡夢做到這種程度還不醒的。
12 才下賊船又入賊窩
甄命苦虛弱地睜開雙眼。
他是被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的,剛恢復知覺,立刻感覺到手腳傳來的刀割般的疼痛。
他發覺他現在的姿勢很不習慣,手腳不聽使喚,特別是兩個肩膀,幾乎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完全麻痺了。
他抬眼朝上望去,發現自己兩根手臂正被一根繩子綁著,吊在一根橫樑上,頭頂是一片烏黑的瓦房。
屋樑上,是幾隻發情的大老鼠追逐嬉戲,其中一隻還把橫樑上繫著的繩子當成磨牙的工具了。
一滴冰涼的水滴從屋樑上滴落下來,落在他仰著的臉上,潮濕的黴味從他的鼻孔中進入肺中,讓他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意識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一間陰暗潮濕的地牢,除了老鼠在屋樑上追逐嬉戲的聲音外,還偶爾傳來隔壁的犯人痛苦呻吟。
地牢的大門是由一根根粗圓木釘在一起的,門是一塊銅皮包裹的木板,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年份,銅鏽斑斑的,門板上也有不少不知道是被什麼咬的還是被利器刮的痕跡。
地牢的牆壁上掛滿了鐵鏈條,鏈條上掛著奇形怪狀的刑具,有不少還沾著血跡。
他試圖用腳站立起來,兩腳剛觸及地面,一陣劇烈的疼痛襲向他的全身,身子無法保持平衡,所有的重量再次壓在幾乎被吊得沒有知覺的雙臂上,手腕上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迸裂,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
他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才適應了這錐心的痛苦,花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回想起昏迷過去前發生的事來。
若他沒有猜錯的話,他的手腳筋被人打斷了。
親吻了一個女人的大腿,代價竟然就是被打斷手腳,這事說出去估計沒人信。
那些人全都是古代侍衛的打扮,說他們是在演戲,又跟他平常看的古裝電視劇中那些武士完全不是一個形象,電視裡的那些龍套哪有他們這樣威武肅殺的陣容。
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在一米八以上,穿著厚重的古銅盔甲,顯得高大威武,每一個都是冰冷木然的表情,明晃晃的腰刀,高出武士足有半身的長槍長戟,直指天空,姿勢筆挺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了長期嚴格的訓練,才有這樣的軍姿陣容。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電視裡那些用幾件輕飄飄的塑膠道具,幾個搖旗吶喊的龍套,幾個英俊奶油小生能夠演繹出來的情景。
這些人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是一種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磨練出來的肅殺之氣。
甄命苦冷靜下來,仔細分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