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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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這一帶習俗是老人出殯的當天,要宴請賓客,風光大葬,請戲班子唱戲,過仙橋,寓意仙登極樂世界,吹鑼打鼓,以求功德圓滿。
只不過現在人認為這是封建糟粕,很少有人家願意辦這麼隆重,一是因為花錢,二是因為戲班子不好請。
做好喪葬用品,鬱臻從紙堆裡起身伸了個懶腰,幹了一整晚,給她累夠嗆,好在這次的錢夠多,也不枉她熬了一宿。
不過到現在她還不能休息,她做的仙橋,肯定是要到場盯著的,戲班子分為一天兩場,白天唱給賓客聽,晚上唱給髒東西聽,她都是要到場的,白天她要吃席,晚上要看場子。
對方家裡的來人的時候鬱臻正蹲在院子裡刷牙,背心褲衩人字拖,濃重的黑眼圈,一副懶洋洋沒精神的樣子。
“小師傅!”來人是老人的兒子,長得文質彬彬的,穿的西裝革履,一絲不苟,手上戴著一支百達翡麗,價值不菲,他看見鬱臻還在刷牙,頓時急道:“戲班子的人已經來了,都在等您呢。”
一邊說著,一邊吩咐著身後的人去屋裡搬東西。
“總得讓我刷個牙吧?我可一宿沒睡,困都要困死了,建國,你知道的,我現在不給人看場子的。”鬱臻微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戲班子唱的是鬼戲,白日唱唱到無事,可到了晚上就不同了,髒東西和人不同,喜歡捉弄人,若非有陰氣重的人震著,是開不了戲的,人家是不願意來的。
這放眼龍城,在沒有比鬱臻陰氣還重的了,她七八年年前就開始給人看場子,後來養父死了,就不接活了,若非是老人生前和她爹關係不錯,她是懶得管的。
“是是,是我著急了些,咱也是怕耽誤了時辰。”男人見她有些生氣,自知理虧,本就著急的活,人家一晚上沒睡緊趕慢趕的給做了出來,斷沒有在去埋怨的道理,他從兜裡掏出一盒中華遞過去,哄道:“小師傅,我知道您現在不看場子了,為我爹破了規矩,我給你加錢,成不?”
加錢?那好說啊!
她接這急活一是因為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兜比臉都乾淨,頓頓鹹菜饅頭,一個月沒沾過葷腥了,二是最近逾期了好幾個小額貸,天天換著手機輪番轟炸催債,還不上錢,是要拿這筆錢應急的,順便準備去火葬場兼職,不過現在有了系統還有觀眾打賞,還貸款還是很輕鬆的,可錢是好東西啊,誰也沒嫌多的。
“那成。”鬱臻擦了擦嘴巴,隨手把牙刷杯放到井上,說:“抽華子咳嗽。”
說完從兜裡掏出一盒十一的黃金葉點上,兩人站在邊上吞雲吐霧,看著工人來來回回的把物件全都般完,鬱臻走過去清點了一下,一樣沒拉,淡淡的說了句:“走吧。”
流水席已經開吃了,鬱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都是同村人,知根知底的,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村頭的那家王寡婦看見鬱臻,往這邊靠了靠:“丫頭,還沒說物件呢?”
“沒有。”
“誒喲,咋還沒有呢!你瞅瞅你哥,現在混的多好,在大企業工作,一個月能拿好幾萬呢,這不,找了個城裡媳婦兒,端午節就準備回來了。”她上下打量著鬱臻直咂嘴,有些嫌棄:“瘦了點,不好生娃,沒上過幾年學,乾的營生也不好,難找喲。”
王寡婦年輕的時候死了丈夫,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家裡沒男人,少不得被人說三道四的,她性子烈,要聽見有人說她不好,保準上去掐架,這掐的多了,就沒人敢說了,可表面不說,那背後還不說嘛,人人喊她虎姑婆,後來兒子是村子裡唯一一個大學生,總算是揚眉吐氣,自大那以後不待低頭看人的。
“等你哥回來,找人給你介紹個,你這條件不好,也別那麼高的要求,家裡就你自己,彩禮也用不到,在去城裡找個電子廠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