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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忙慌手慌腳地鬆開了手，將那隻袖子推到岸上去。
他有些不安地偷偷看了一眼男人的神色，沒底氣道:&ldo;焦焦不是故意的。&rdo;
獨孤九始終注視著小孩的動作，聞言大掌覆上柔軟的黑髮，輕輕揉了一下，又收回去。他沒有放開托住小孩的手掌，只聲線低沉地問:&ldo;為何淘氣?&rdo;
以小櫻桃椒的性情，斷斷不會如此執著地要求他幫忙沐浴。莫焦焦向來一見到水便一頭扎進去，哪可能如此撒嬌，耽誤許久。
男人話音剛落，莫焦焦就紅了眼眶，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本就白裡泛紅的眼眶愈發紅了起來，小孩似乎在鬧脾氣，氣呼呼地踢了踢水，老實道:&ldo;獨孤九聽了焦焦的話，知道隱神谷有很多莫焦焦，以後就不會喜歡焦焦了。&rdo;
莫焦焦揉掉眼底暈染出的眼淚，又可憐又小聲道:&ldo;焦焦不是好孩子，以前谷主帶別的莫焦焦去買糖葫蘆，不帶我去，焦焦要寫好多字，就要哭，可是谷主和長老說，是為了我好。焦焦還是難過，我是壞孩子。&rdo;
軟糯委屈的聲音在寂靜的湖畔響起，又逐漸消彌於無形。
獨孤九微微抿唇，容顏淡漠，他沉思片刻，伸出另一隻手扶住湖中小孩的手臂，手上微微用力便將人從水中抱了出來，按進懷裡。
接著，男人懷抱渾身濕漉漉的小孩站起身，緩緩步入溫熱的湖水之中。
清澈見底的水流蔓延過男人的小腿，又浸過膝蓋，最終停留在胸膛處。
他不甚熟練地取了條柔軟的帕子，浸濕後按在小孩稚弱的脊背上，撩了水仔細地擦拭，神情動作皆一絲不苟。
竟是真的下水為莫焦焦沐浴。
&ldo;椒椒很好。&rdo;
沉著冷靜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莫焦焦愣愣地鬆開揪著男人衣物的手，瑟縮地握緊了小拳頭，愧疚道:&ldo;焦焦知道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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