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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是甜的。&rdo;莫焦焦又舀了一勺塞進自己嘴巴里，好奇道:&ldo;獨孤九為什麼不喜歡吃飯?&rdo;
&ldo;本座早已闢穀。&rdo;男人回道。他看著莫焦焦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眸色不知何時竟沉了起來。深沉的狹長雙眸幽靜得彷彿冰海，帶著難以分辨的複雜情緒。
小孩乖巧地一勺又一勺吃著，他也細細地挑選了合胃口的，夾了餵給莫焦焦。
一頓飯吃得平靜而和諧，比之男人莫測的情緒變化，小孩倒是樂顛顛的，乖巧而討喜。
莫焦焦吃著吃著就不滿足於坐在椅子上了，他扭了扭身子，期盼道:&ldo;焦焦不要自己坐著。&rdo;
獨孤九伸手將人抱到腿上，給小孩盛了一小碗湯，又夾了塊藤蘿餅和桂花糖蒸慄粉糕，道:&ldo;就這些，不可再多食了。&rdo;
莫焦焦咬著糕點，蹙起眉抗議道:&ldo;焦焦還能吃一盤。&rdo;
小孩剛說完，一隻大掌便覆上了他柔軟的肚子，輕輕撫了撫。男人低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ldo;吃多了不好午睡。本座帶你去冉月湖畔紮根如何?&rdo;
&ldo;跟落日湖一樣嗎?&rdo;莫焦焦眼睛一亮，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便欣喜道:&ldo;那等種完焦焦，我們再回來吃。&rdo;
獨孤九垂眼凝視著小孩烏黑圓圓的發旋，半晌才緩緩應了一聲:&ldo;嗯。&rdo;
桂花糖蒸慄粉糕、糖蒸酥酪、藤蘿餅、甜棗羹、玫瑰蓮蓉糕……世間美食何其多，樣樣甜食皆是小孩心頭好。
然而再如何香甜又有何意義?他的椒椒根本嘗不出任何味道。
從始至終，除了分辨食物的溫涼和冷硬，莫焦焦口中的&ldo;甜&rdo;，僅僅也就是說出來的&ldo;甜&rdo;而已。
第36章
這廂獨孤九帶著莫焦焦離去，鴻雁仙子等人忙湊近檢查流光的情況。
連雲山俯身將倒地的少女抱了起來，看著懷中臉色慘白、顯然極為痛苦的流光，心疼地嘆了口氣，自責道:&ldo;師妹受苦了，那邪物也不知在她體內躲藏了多久，我每日與她在一處竟一直未曾發現。&rdo;
&ldo;師侄無需自責，這事怪不了你。&rdo;鴻冥老祖擺了擺手，替流光把了脈後，又接過鴻雁仙子遞過來的清靈水，給少女餵下去，蒼老的面容上滿是凝重。
&ldo;以流光的症狀來看，她顯然並不知曉自己無意識中被邪靈操控了，師叔適才所言同樣證實了這一點，只不過……這邪靈入侵的前提是流光心有雜念，道心不穩。嘖也難怪師叔動怒，我早說了讓她不要過分沉迷研究別鶴，非是不聽!&rdo;
&ldo;如此說來……&rdo;連雲山猶豫道:&ldo;近日我與師妹在一處，她總說頭暈目眩，做事時常做到一半就睡著了，我原先是想她近來忙著監視顧師弟，才會如此疲乏。&rdo;
&ldo;哦?&rdo;鴻雁仙子忽然出聲問，&ldo;你說顧朝雲是流光負責監視的?此事宗主不是交給你了嗎?&rdo;
&ldo;師尊一開始確實是讓我去做。&rdo;連雲山慚愧道，&ldo;但隨後師妹與顧師弟處得更好一些，師尊便讓我倆換了。&rdo;
&ldo;也就是說，流光這陣子接觸過的人，除了我們，最多的便是顧朝雲了?&rdo;鴻雁仙子問。
&ldo;正是。&rdo;連雲山肯定道。
&ldo;得!&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