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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冷,天高寂寥,耳畔只聽鬼頭刀客嘶啞低沉的狂喜笑聲:"主上得手了!"
白衣人暗道一聲:"可惜,幸虧隱忍不發,終於覓得良機,本來十拿九穩的一擊斃命卻為何偏離胸口要害"口中卻桀桀怪笑道:"名滿天下的雪浪刀原來不過如此,佛爺何曾吹過牛。"
藉助笑聲遮掩,屏息凝神,迅速恢復元氣。法寶消耗神念,此物又是門中至寶,念力很快抽調一空,原想畢其功於一時,此刻雖偷襲得手,效果卻不盡人意。
念頭疾轉中,不過瞬息之間。只見沈浪不去封穴調息,反而如雄鷹高躍,一聲暴吼,"雪浪三千丈",殺招終於再無保留接踵而來。
雪浪刀氣滾滾,霸烈無匹,化作銀裝素裹似的雪龍,吟嘯蒼穹,數丈大小的雪龍光柱迅疾如電,似星河倒掛,隕落九天,當頭斬下。
白衣人頭頂白冠遇氣即裂,光頭在雪刀刀光對映下,燦燦清輝,頭頂天靈蓋寒氣森森,嚇得神丟魂散,巨大風燈疾落,擋在身前,方才刻不容緩間移形換位,挪動少許,避開要害,刀氣劃燈而過,倏然入體,護體真氣被斫鏗然脆響,一道血線沖天而起,雪浪刀刀勢未竭,將座下黑鷹劈為兩半。
白衣人驚魂未定,剎那間已受重創,不及再退。只見氣浪未消,二重刀氣又層疊湧至,"雪山崩",隨著沈浪振臂旋刀,刀浪迸爆,白衣人如被天落隕石重錘,擊飛至十數丈外,再也支援不住,一口血箭朝天飛濺,人如落葉悠悠自空中墜落。
風燈無主,變回尺餘大小,紅燭依舊燃燒豆大火焰,幽幽懸浮在萬丈晴空。阿定驅鷹疾追,抄起正不知飄往何方的白衣人。
正當時,鬼頭刀客踏風衝來,一刀直指沈浪後心。沈浪旋身上衝,故技重施,"雪浪三千丈"。黑衣人面色凝重,疾速回刀,一招"舉火燒天",奮起全身氣力,迴護己身,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沈浪受傷之下,又激發潛能,敗退白衣人,早已力竭氣衰,刀招急切間竟不能發,二刀對碰,借鬼頭刀反震之力翻身跌落在神鷹背上。
大喝一聲,"鷹兄!"生死存亡之際,神鷹豈會不知,一聲悲鳴,振翅急飛,越過山巔,向山腳峽谷疾衝而去。
鬼頭刀客被沈浪神威所震,臨空頓步,躊躇不決。眼見黑鷹越飛越遠,在茫茫夜色中小如黑點,又慢慢溶於黑夜,再也瞧不見了,只餘那悲悽淒厲的鷹啼聲遙遙迴盪在山間峽谷。
"好霸道的一刀!"鬼頭刀客強壓心頭悸動,匆忙吆喝遠處馳來的三人:"阿定,快快下去救治師弟。"
其時已在皇陵山山巔,春初林中綠芽新吐,枝頭春花綻放,早已鬱鬱蔥蔥。百年古樹之下,一盞孤燈懸於枝頭,一行四人圍坐篝火旁,白衣人胸口刀傷觸目驚心,咳嗽連聲,口中猶自湧出點點血沫。
卻猶在桀驁狂笑,道:"燃燈師兄,此次若非主上賜我神燈,又如何能輕易得了這天大功勞,秦王,沈浪如滅,這天下亂世指日可待!"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又道:"乖乖的,這沈浪名不虛傳,我這條賤命差點兒扔在這了,嘿嘿,名滿天下又當如何,還不是照樣要死在佛爺我的手裡。"
鬼頭刀客燃燈接話道:"沈浪無關大局,只不知主上那裡究竟如何,這些年我等謹慎行事,才稍稍有點眉目。只是那秦王三子未能擒獲,此行終究是未盡全功。"
沉吟片刻又道:"一燈,我在秦府數月,那件寶物依然下落無蹤,此物干係甚大,這小王爺年少無知,豈會知其下落,倒是小云或許略知一二。"
那青年阿定嘿然冷笑道:"師伯,知與不知,趕上去抓了,一問便知,剛才突襲之時,我已在那小崽子身上灑落子母香,那沈浪雖然厲害,但中了師父的神燈離火,最多七日之內必死,怕他做甚。"
燃燈眉頭微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