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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試探出彼此的深淺後都謹慎了起來,可沒過多久,那些跟著趙天寒一起來的戰士就循著聲音找了過來。
見對面來了幫手,大頭有了一絲慌亂,而高手之間的較量,這微不足道的破綻就已經足夠致命。趙天寒趁大頭愣神的一瞬間,一拳將對方打了個趔趄,隨後趙天寒立刻跟上一記側踹,正中對方胸口,直接將大頭踢出去七八米遠。
大頭掙扎著要起身,卻胸口一痛,直接吐出一口血來,他竟然被趙天寒直接踢出了內傷。
見大頭被打敗,趕來圍觀的戰士都叫了聲好,隨後上去七手八腳的把大頭綁了個結實。
趙天寒吩咐其他人把大頭押回去後,自己則是先行一步,趕回了山下的公路。此時,林美欣和陳露已經開著車帶著王天明和陳尚斌趕往醫院,現場只有留在那裡的七名戰士和馮作才以及大頭的那四個手下。
趙天寒來到馮作才跟前,看著對方說道:“馮廳長,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會是這種情形。”
馮作才並沒有在乎趙天寒的揶揄,而是有些不解的問道:“王天明為什麼會用命來救我?”
“你不明白為什麼嗎?”
“不是不明白,而是不理解。”馮作才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我幹警察的時候也是一腔熱血,那時候我和老於是搭檔,我比他早來幾年,他一直叫我哥,後來我倆有次執行任務,嫌疑人在逃跑的過程中被車撞死了,本來這就是個意外,可是誰曾想這個嫌疑人家裡竟然有些背景,抓著這件事不依不饒,局裡面迫於壓力就讓我倆出來一個頂鍋,我倆就抓鬮,結果老於抽中了,於是他就被扒了警服。”
聽到馮作才說起往事,趙天寒並沒有去打斷,而是坐在了旁邊默默的傾聽。
“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警察就是一份工作,工作是什麼?就是養家餬口的一種手段罷了,那些理想啊信念啊都是糊弄人的東西,騙我們這樣的傻子去拼命的,用著你的時候什麼都行,真要出事了,沒一個領導會可憐你,真正能靠得住的,只有你自己。所以,從那件事之後,我就變了,為了得到權力,我開始拍領導的馬屁,給領導送禮,直到最後我終於靠上了一棵參天大樹……”
趙天寒聽到這裡,想起了武不凡、秦濤還有張衛國以及王志強,他們在剛當上警察的時候恐怕也是想當一名好警察的,可最後骨感的理想卻敗給了豐滿的現實,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說來簡單,可誰又能耐得住那份孤傲的寂寞呢?
“所以,我說我不理解王天明,如果他剛剛工作,還帶著年輕人的那份純真,那我是不奇怪他今天做的這些事的,可他已經吃了多少虧了,怎麼還是這樣傻不拉幾的義無反顧呢?難道他真沒有什麼值得在乎的人了嗎?難道比起自己的生命,那所謂的正義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不理解他就跟我們不理解你是一樣的,當你拿著不該拿的錢,做著不該做的事的時候,良心真的不會痛嗎?堂堂正正的活著,問心無愧的死去,難道不好嗎?”
馮作才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無奈的一笑,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那人今天說的很對,路是自己選的,沒什麼好後悔的。”
“你真沒後悔嗎?如果現在回到三十年前,你會怎麼選?”
馮作才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沒多長時間,後面的戰士押著大頭走了下來,見到大頭,本來蔫不拉幾的馮作才一下站了起來,衝到對方面前,抓住對方的領子說道:“你把老於弄哪去了?”
大頭笑著說道:“你猜啊!”
馮作才抬手就想揍大頭,但還是被趙天寒攔了下來,“咱們快離開這裡,現在還不安全!”
所有人坐上車,正要離開的時候,從前方駛來幾輛警車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