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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客》作者:假日斑馬【完結】
文案
起因是你的漂亮
宗煬x顏鶴徑
模特x小說家
遇上宗煬之前,顏鶴徑不懂自己。
顏鶴徑認識一個漂亮男人,陷入無負擔的享樂中,第一次不因愛與某人親近。
然阿煬很特別,寡言自製,顏鶴徑想做他那潭平緩水面的一粒投進去的石子,看他因自己產生波動。顏鶴徑看透了自己,原來他可以這樣悸動。
後來阿煬也變成陌生人,一個過客。分開兩年,顏鶴徑回到海島,得來一句「想找我這麼難嗎」。
而宗煬只當自己是一灘汙水,顏鶴徑踏進來,就是弄髒了他。
情人變愛人,,節奏慢的戀愛故事,狗血
破鏡重圓he
第1章 颱風天
顏鶴徑的面板變得很黏,像在濃稠的糖水裡泡過。床單裹成一團,被他踢到了腳邊。
天花板懸掛著一盞十多年的燈,五扇花形的燈罩,淡黃色,紋路逼真。前些日子有扇燈罩砸下來,雖沒砸到人,父親卻沒有要換掉頂燈的念頭。
之後家中衣櫃的推門垮下來,被父親勉強地重新塞進去,他仍不為所動。某一晚,衣櫃推門果真又倒下,砸中父親,他依舊不願換衣櫃,顏鶴徑只能將床換一個位置擺放。
與顏松影提及此事,他在電話裡說:「老弟,衣櫃裡還有幾件媽的衣服,爸覺得裡面有她的氣味。」
或許因為明日是母親的忌日,顏鶴徑想到了許多關於父親的事情。
父親為人老實木訥,退休後更加沉默寡言,顏鶴徑兒時總是怵他,雖說他從不搞體罰。母親在幾年前生病去世,病痛帶給她頗多折磨。
葬禮上,父親顯得異常剋制,平靜地與來客握手,接受沉重的哀悼,父親曾經身形高大,那時卻顯得瘦小。
當晚顏鶴徑從房間陽臺悄悄望下去,看見父親挺直了背,在鵝卵石平鋪的路面上踱來踱去,他的蒼老是肉眼可見的。
顏鶴徑生在海島小城,家離海不遠,站在陽臺能眺望海景,沿岸有鱗次櫛比的房屋和擠在碼頭周圍大大小小的漁船。生長在海邊,海景不再稀奇,房間永遠濕漉漉,夏季有不知從哪裡登陸過來的颱風,內陸生活了幾年後,顏鶴徑倒懷念起家鄉的海。
母親去世後,父親把家中的小別墅改成民宿,顏鶴徑有些驚訝,沒想到一向喜靜的父親會想到開民宿的主意。
空氣濕熱得像要出水,顏鶴徑費力敞開四肢,呼了一口氣,上身被涼蓆硌出紅印,暗暗地發癢,他伸手撓了幾下,磨蹭地坐起來。
牆上的鐘指向六點,太陽依舊明晃晃的,從二樓的玻璃窗直射進來,在陽臺與書櫃之間圈起一小片金光。
室內的陳設極為簡樸,一張單人床,顏鶴徑高中時睡的床,現在如何都有點擠,角落裡放置著紅木書桌和書櫃,此外幾乎沒有大物件。
電風扇吹得骨頭疼,可顏鶴徑一直出汗,不停感到從胸口沁出的燥熱。二樓他的房間沒安空調,只有風扇,因為他不常回家。
睡了近四個小時,顏鶴徑頭腦發昏,連續抽了幾支煙提神,讓風往大腿根裡灌。地上父親的《亮劍》他翻了二十多頁,翻一頁飛揚一點兒灰塵出來,邊角全部泛黃了。
又翻了幾頁書,全身愈發癢起來,好像灰塵全跳到面板上。
顏鶴徑沖完澡下樓,前臺的露露在擦指甲油,面前放了幾瓶五顏六色的矮瓶,她正把左手放進一個方形的盒子裡烤,手背反著紫光。
餐廳裡有幾個人在吃飯,還沒開燈,氣氛很安靜,只剩冷氣制動的聲音。
露露見他下樓,掀了掀眼皮:「顏叔去朋友家吃飯,今天不管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