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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大谷是你男朋友？」顏鶴徑換了一個話題。
「曖昧物件。」孔泉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擺了擺，「我不戀愛。」
「怎麼這麼堅決？」
孔泉很少如此嚴肅，他的兩隻手互動插在袖子中，聲音低沉下來：「因為我要做自己，但做自己就意味著沒人愛。你說我裝女人扮妖嬈，又不是真的女人，有幾個人真心喜歡，想要待我好？」
白煙在空中轉了一圈，就像撥出的氣，孔泉悠然地咬著香菸，神色像在說個笑談。
「我前男友某天看見我從舞臺下來，對我說『孔泉，你天天濃妝艷抹的惡不噁心啊，我和你在一起不如去找個女人』，那刻我心都死了。」
因時常帶厚重的妝，作息日夜顛倒又喜歡玩樂，孔泉素顏時的面板狀態並不太好，眼下的烏青明晃晃的，眼角也有幾絲細紋，很是憔悴。
顏鶴徑第一次察覺孔泉的憔悴，往日他總是伶牙俐齒，不叫人佔他半分便宜，總也有軟弱的時候。
孔泉細長的手指擺過來，點了點顏鶴徑的臉側，笑著說：「真羨慕你，像個正常人。」
顏鶴徑順手將孔泉的衣領向裡攏了攏，心無由來一陣隱痛和憐惜。
「不要說自己不是正常人。」
孔泉勉強地笑，說不是他刻意悲觀，而是現實如此。
恰好一支煙燃盡了，孔泉看向顏鶴徑身後，示意他向後看。
宗煬從飯館出來，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看著兩人，表情似乎不太好看，孔泉趁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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