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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轉,一面畫著海棠花圖案的厚厚帷帳將她們遮擋,帷帳之後竟響起了女子喘息之聲。
在場眾人大氣不敢喘,互相交換著眼神,不知這不要命的戲班子是從何而來,竟演起宮闈汙穢秘史。
李延意的表情漸漸冷了下去,也不端坐了,單手支著腦袋,看這幫人能把戲演到什麼地步。
偌大的院子裡半天連個敢喘氣的人都沒有,忽然有人大叫了一聲&ldo;好&rdo;,之後高聲笑著連連鼓掌。
所有人都向那人投去驚詫的目光,甚至他身旁的人都紛紛起身躲到遠處,生怕離他太近被誤以為是同夥。
那人自顧自地叫好,痛快飲酒,酒順著他的脖子往衣襟上滾,好好一碗酒只喝了一半,那人便把酒碗摔在一旁,用袖子抹去嘴角殘餘的酒液,看向李延意時已有七分醉意。
&ldo;不知殿下是否喜歡這一齣戲……你沒有理由不喜歡吧,這演的可不就是你的事嗎?&rdo;
此人滿臉凌亂的絡腮鬍,銅鈴般的眼睛之下掛著個鷹鉤鼻,濃密的鬍鬚之下隱約能見到一對因飲酒過量而發紫的嘴唇。他雙腿敞開十分不雅地坐在竹蓆上,對長公主說話亦相當不敬。虎賁軍立即上前將他摁倒在地,戲臺上的人也一併圍了起來,人群裡有人細聲道:
&ldo;這不是鹿縣吳家公子麼?據說他已經失蹤多日,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rdo;
吳公子被壓在地上,也不掙扎,依舊放聲大笑,破口大罵:
&ldo;李延意!你這誤國殄民、鑽隙逾牆的無恥賊婦!你可敢回答我的問題!&rdo;
李延意眼睛抬了抬,道:&ldo;放開他,讓他說。&rdo;
虎賁軍絲毫沒猶豫,直接放開了他,退到了周圍一圈,依舊將他包圍在內。
吳公子站起來,自指高臺上的李延意道:
&ldo;你自小熟讀經學,可知&l;天為君而覆露之,地為臣而持載之,陽為夫而生之,陰為婦而助之&r;的道理!你卑侮天子陽奉陰違是為不忠!忤逆先帝遺詔是為不孝!縱樂宮闈是為不貞!如此不忠不孝倫常乖舛之人,有何顏面苟活於世!他日黃泉下又有何臉面見先帝!若是大聿落入你這等妖孽之手,何愁大聿不亡!&rdo;
吳公子這幾句話說得極其狠毒,句句打在李延意臉上。他自己說得慷慨激昂熱血沸騰,李延意卻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李延意就像看一位經常來家中撒潑的村婦般看著吳公子,甚至沒變化任何姿勢,平聲道:
&ldo;在你死之前我回答你這個問題。朝中所謂忠義之臣、清談大家、今世大儒星羅棋佈,他們能救這個國家嗎?若是能,便不會有那路邊之餓殍,易子而食之災民。忠義、禮孝、貞潔能救百姓的命嗎?不能。百姓需要的,這個國家需要的只是賢君和能臣,無論他們是什麼身份。&rdo;
吳公子指著她大喊:&ldo;你瞧!豺狼之心畢露!李延意要謀反!她要篡位!&rdo;
李延意冷笑一聲,虎賁軍的大刀斬在他的後脖子上,彷彿快刀切斬豆腐。頭顱掉在地面上,正對著剛剛醒來的王川。王川甫一看清竟是個人頭,立即又嚇暈了過去。
戲班子的人紛紛抽出武器,大叫著向李延意的方向殺過來。虎賁軍和各個護衛上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將他們殺了個乾淨。
王家院子瀰漫起濃濃的血腥味。
房頂上蹬蹬蹬的腳步聲在迅速遠去,甄文君一躍而起想要爬上屋頂去追那人,沒想到臀部之傷好了大半,卻因為此時用力過猛而再度迸裂。銳痛之下差點摔倒在地,只是瞬息間那腳步已經跑出了百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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