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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翼接回來時,江嶼辰從樹上跳下來,攤開手掌,遞給她黃橙橙的枇杷。她想了想,說:“我想吃枇杷了。”他第二天果然叫人送來枇杷,是從外地空運過來的,可是溫室養育出的枇杷味道到底是不一樣,她只吃了一個便覺得索然無味,拋到垃圾簍裡去,江嶼辰問她:“怎麼了?”
她覺得有些冷,圍著被子嘆了口氣,說:“跟小時候的味道不一樣了。”
其實他明白,她是在變相的告訴他,回不去了。他做的錯事太多,所以儘管她嘗試著要去原諒他,但她……終究是做不到。
慶幸的是她與善善相處得越發好了,她本就喜歡小孩子,又接受了善善是自己兒子的事實,所以善善寒假的時候就母子倆整天形影不離的。
江嶼辰忙完公司的事就會來看他們,經常性的在沙發上窩一宿也不肯離開,宋流丹偶爾也會說他:“何必這麼折騰自己?”
他不以為意似的:“沒事,我看著你,心裡才舒坦。”
漸漸地,連宋流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可惡的那個人其實是她自己,他明明對她那麼好,千依百順的。
她在醫院裡足足養了兩個月,其實她覺得自己身體沒什麼事了,一早就想出院回家養著,可是江嶼辰不放心,硬是要她留院觀察,不肯讓她辦出院手續。她也沒跟他爭吵,因為在醫院的生活其實也還算不錯,就是……太燒錢了!
等江嶼辰終於答應讓她出院,已經過了元旦。
也是在出院前夕,她同他又起了爭執,因為江嶼辰竟然找來了催眠師來。最初,她並不知曉,那位催眠大師演技倒是挺好的,只是隨意的跟她東拉西扯聊些有的沒的,她也就沒防備,什麼時候被催眠的她也不知道。
理論上來講,整個催眠過程都應該是很順利的,可不知怎麼的,宋流丹竟然在被催眠的中途就自己清醒過來,連那催眠師都覺得詫異,因為這種情況極為少見。
等她清醒過來,自然是意識到自己是被涮了。就在幾天前,她才與江嶼辰達成協議,她會試著去回憶,但是請他不要逼自己,而江嶼辰明明答應了,卻又找來催眠師——
江嶼辰說,國外是先例,透過催眠,或許可以另病人恢復記憶。可宋流丹查了相關的書籍,有一種催眠叫做記憶植入。
記憶植入,宋流丹覺得那是很恐怖的東西,萬一她就被催眠了,意識一旦被控制,她豈不是就此成為行屍走肉?“江嶼辰,你好可怕……”
他矗立在窗邊,雙手死死地暗在窗稜上。天氣特別差,抬眸就是烏雲密雲的天空,宋流丹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非同一般的落寞,他似乎在微微發顫,彷彿在剋制著什麼。
而她站在他身後,他突然轉過身來,猩紅的眼睛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問她:“你、有、心、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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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大約江嶼辰真的是氣到了,所以才會摔門而出;宋流丹背脊挺得直直的;聽見身後哐噹一聲巨響;震得她忍不住發顫,身子都縮了一縮,其實自打她生病以來;他都是和顏悅色的,說是寵著捧著她都不為過;她重新回到床上去,把抱枕摟在懷裡,病房裡突然間靜悄悄地,靜她都有些不習慣。
剛才她是怎麼回答的?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好像是說——我哪怕是有心肝,也絕對不會給你。
那樣重的語氣,也難怪江嶼辰會生氣了。
宋流丹抱著抱枕怏怏的坐了很久,越發的覺得無聊,於是就躺下睡覺。
而接下來的幾日都不見江嶼辰的蹤影,宋流丹想,他大約是心灰意冷了吧,所以不再想理她了。這樣想,她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堵,可是又告訴自己,他不來最好,眼不見心不煩,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