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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一改剛才的聚精會神興致勃勃,一臉不耐煩地按著耳邊的通訊器。
「你是白痴嗎?分一隊人跟上去啊,不然我坐在這裡就可以了,還用得上你們?」
被他罵完之後,不知那邊的人說了什麼,他哼笑了一聲:「如果真是這樣就有意思了。」
說完,他伸了個懶腰,回過身向前走著,右手在身後一招:「幹活了,都利索點。第三小隊跟著我,其他人去那個地點。」
我們現在是要去剿滅一個新近偷潛入橫濱的製藥團夥——
說是製藥,其實還是叫販毒比較合適,小組織沒什麼名氣,但貨出乎意料地好,極易上癮,最近甚至在港口afia底層人員間都傳播開來。
太宰把他們拷問完丟掉,得到了一些情報和地點,再實地調查了一陣子,根據這些人活動的範圍,最終圈定了兩個可能的大本營所在處。
他之前先派了一個小隊去一處刺探一下,現在要其他人趕去另外一處,想必是那邊已經出了什麼結果。
但其實這件事有疑點的地方很多。
比如,這麼小的一個組織,要是湊巧能發明出全新的、盈利性質比之前增了數倍的藥物,說是巧合未免也太不可信。
況且,他們如果有腦子的話,也應該在試驗效果後能知道,他們一個小組織用這麼轟動性的藥,必然會引來覬覦,甚至殺身之禍;
比較理智的應對方式,要麼直接把藥方賣走,要麼抱大型組織的大腿,要麼養精蓄銳,避而不發。
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會造成在藥已經橫行的時候,還被掌握在這樣一個小而沒有根基的組織裡。
而更可疑的一點是,雖然港口afia對底層人員的行動比較放任,但那是建立在絕對鐵血的懲治手腕和龐大的資訊網之上的。
表面上對私下的作風不追究,也只是為了避免人精神壓力過大影響效率。
人人都知道,小錯或許可以不受追究,但一旦犯下大錯,命就丟了。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但凡會動腦子的,沒有人會敢去碰毒品。
就算有一兩個膽大包天的廢物,也不會一下傳播得這麼廣。
那麼它到底是怎麼滲透港口afia的呢?
唐娜和亞利夏已經開始了他們今晚新的任務(本部那邊是晚上),我正在沉思的時候,發現太宰正背著雙手,笑意盈盈站在我眼前。
「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呢?新來的小朋友?」
自然界中一般有這麼一個現象,就是越是有毒的生物,為了引誘無知的獵物,它們的顏色越明艷、香氣越誘人。
我覺得,太宰此時的笑容,就和一朵致命的花舒展著花瓣,散發出來的香一樣。
這時候不得不說一下我目前能掌握的情報範圍,和我所屬組織的能力。
我們的情報組長——波威爾,之前好心通知我太宰跳水了的那位,她的異能是個完全的bug,名叫「天眼」。
具體作用是可以將自己的異能媒介同時也是異能產物的鏡片一樣的物體讓別人隨身攜帶,並且融入到任何一個可以擁有「對映物」功能的存在裡,比如已經壞掉的攝像機,河流(這就是為什麼她能知道河流裡有誰),眼鏡,玻璃桌板,再比如太宰大衣上的紐扣。
而她可以讀取這些「映照物」所映照出的一切資訊。
如果只是河流或者鏡子的話就沒有聲音資訊,但如果是攝像機一類本來具有錄音功能的,哪怕是已經損壞、沒有電的,「天眼」也可以強制恢復它們被創造出來時,作為「攝像機」這個概念所應有的一切功能。
其實,我們還有很多其他精神系和物理系的可以用來查探情報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