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牙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中也迷迷糊糊地看著我,似乎在琢磨我話裡的意思,然後驟然笑開了,眼神透亮:「我當你要問什麼呢!這有什麼不信的?你又沒做什麼壞事,不是嗎?」
「只要你為港口黑手黨做事,就算動機只是為了太宰那個混蛋,我和你就是一邊的。」
他仰頭又灌了一口酒——我猛然有些驚悚地想,這一口是不是有點太多了——繼續說。
「而且,我總覺得,太宰那傢伙就是缺了一個管著他、在他要自殺的時候,拉住他的人。
「雖然我看不上他對你那個態度,但說不定你一直這樣陪著他,反而才是他真正所需要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我一陣感動,平時只在心裡想的話現在被酒氣一燻,很順暢地就說了出來:「中也你真是一個天使啊!」
「哈?」中也一看就不太清醒了,平常說出這話,他估計只會看傻子一樣瞅我一眼,現在居然開始眼神躲閃,臉頰和耳尖都開始發紅:「說什麼呢你。我哪有。」
「就有!」我高興地說。
我可能也還是有點醉了,而且中也的可愛太上頭了,導致我智商都飛了。
但反正我和他進行了一點沒營養又幼稚的對話後,我眼看著定下的酒量是怎麼目測都一定達到了的,說什麼都不准他再喝了。
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沒有用異能跟我搶,見抗爭無果就氣鼓鼓地在那裡坐著。
結果沒一會兒他就開始犯困,躺在我身邊睡著了,髮絲在帽子下微微捲曲著,散落在臉頰邊,睡顏很安靜。
我喝著酒,看著他在月色下安睡,覺得歲月靜好。
其實,白天還發生了一件事。
在街上,我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松田。
那一瞬間,簡直如同心口的一塊大石轟然落地,濺起的灰塵都是寬慰的情緒。
在看到他之前,我都不知道這件事一直這麼沉重地壓在我的心頭。
松田的宿舍和我當時的在同一層,在我在地面上安插的「天眼」的範圍之內,他的行動我拜託情報組長調過來看過,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雖然知道就算調出來看我也迴天無力,但我還是沒能想開,還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個教會的。
——他不是,而且他還好好的,沒有因為太宰的刑訊死去或者殘廢。
他沒有因為我沒能及時看出藤井而平白受連累。
我不知道太宰是不是因為早早看出了松田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沒有下狠手。
但那一瞬間,久違地,我又想起了他在入水後醒來時的那個,像無助的孩子一樣的、盛滿了悲傷和希冀的眼神。
我心裡又升起了星火般的希望。
聯絡中也的部下把他接走之後,我繼續在街上溜溜達達地走著,夜晚的風帶著清幽的涼意,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燈火正亮,人們的笑語也正響。
雖然不能參與這世間種種繁華,但是隻是看著,就很好了。
正在我獨自一人穿過夜晚祭典的喧鬧之時,風將一道含笑的聲音遙遙送至我耳畔。
「小朋友。好巧。」
太宰笑盈盈地說。
他一身純黑的「色無地」?,沒有任何圖案,只有繁繁繡著的流水形暗紋在月色下流轉幽光。
寬大的和服更加顯得袖口裡露出的手腕伶仃,他在風中立著,衣袂盈然,輕靈得像一隻振翅欲飛的燕子。
「太宰幹部。」
我低頭。
他向我走來,身後的櫻花沾著夜露,枝被壓得顫顫的,花瓣的顏色在月光裡更蒼白,卻更加攝人。
「陪我走走吧?今天是難得的節日呢。」
他一身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