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嫁妝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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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各種結婚用品,現在大概只剩下五六兩銀子左右。
當然,那些賓客來參加婚禮肯定是要隨禮的,但基本上都是些米麵布匹什麼的,至於現錢少之又少,估計把收的所有銅板加在一起,都沒有三兩。
算來算去,手裡也就剩下不到十兩的銀子。
十兩銀子,感覺有點少。
但家裡還有四畝上好的良田,折成之前的地價,也能再賣個四十兩,再加上手裡的十兩,五十兩紋銀。
這些銀子用來當本錢,然後做生意,憑著自己從後世看來的各種商業手段,不發財都天理難容。
想到這,夏源又搖搖頭,田地這東西賣一畝少一畝,等到沒有了地,那就只能去給地主當佃戶,後代子孫就得慘遭壓迫。
他骨子裡是個現代人倒是不怎麼在乎這一點,畢竟就算不賣,過個一百多年,滿清入關,後代的子孫也只會被壓迫的更狠。
何況就算賣出去,等到自己賺了銀子也能再買回來。
但問題是,夏家莊有個族長,不要小看這個族長,這會兒可是大明朝,一個通訊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
在這樣落後的年代裡,一個村的族長兼著各種職務,像什麼村支部書記,派出所所長,法院院長,甚至還兼著婦聯主任這種職務。
事實上,大明就是在與這些地主鄉紳共治天下,所謂皇權不下鄉,便是如此。
夏家莊百十戶人家都歸族長管,整個莊子裡的事情都是族長說了算,鄰里間的大事小情,小到偷雞摸狗偷看村頭劉寡婦洗澡,大到傷人搶劫公公扒灰乃至叔嫂那點破事兒。
總之只要沒有鬧出人命,或者衙門懶得去管的案子,一般都由本族的族長處理。
而且量刑標準也很隨意,是砍手跺腳浸豬籠,還是輕描淡寫的罵幾句,全看族長的心情。
由此可見,大明朝真的是一個很有人性化的朝代,當然,這主要是看族長的人性。
而據夏源的瞭解,夏家莊的族長是個思想僵化,為人古板的小老頭。
先前自己賣出去四畝地,還是為了安葬雙親,屬於孝道,很是情有可原,就這,都被他念叨了好一段時間。
如果再去賣地,那就是純純的敗家子行為,要被族裡的人狠戳脊梁骨不說,還會被各種親戚大加阻攔,估計還得被老頭用族規伺候。
夏源這邊正琢磨著,就看到趙月榮推開門走了進來,然後挪動著小步子走到自己跟前,對上自己的目光,小臉蛋上又莫名浮現出一抹暈紅。
在這個充斥著各種禮教的時代,女人臉紅,並不完全是因為羞澀,和一個異性對視,總要下意識的臉紅一下,以此來表示自己的純情。
這是多年禮教束縛之下所形成的一種本能,其原理就跟變色龍隨周圍環境而改變的保護色是相同的。
但一個小姑娘臉紅,尤其是一個剛剛嫁為人婦的小姑娘臉紅,就純純是由於羞澀。
或許是想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比如洞房。
至於夏源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因為他看到小姑娘把手塞進懷裡,似乎是打算脫衣服。
當然,和一個小姑娘洞房,這種事夏源是萬萬做不出來的,他剛想阻止,就看到趙月榮在懷裡摸索一陣,掏出來一個花布做的小荷包。
荷包的材質顯得很是粗糙,應該是用粗布縫製,但針腳卻很紮實。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把荷包開啟,大著膽子和夏源對視,那雙澄澈的眸子帶著一貫的怯懦和嬌羞,停頓一會兒,她小聲喊道:“夫,夫君”
“這是,這是我這些年攢的,是我的嫁妝夫君拿著”
趙月榮剛哭過的大眼睛有些紅腫,俏臉微紅的看著夏源,手裡粗糙的小荷包微鼓著,被珍重的捧在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