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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層關係下,蒙羑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蒙仲。
好在這時候蒙薦及時圓場道:「好了,先進靈堂拜祭阿伯吧。」
「對對。」
蒙羑連連點頭,帶著次子蒙摯,與蒙虎、蒙孚兩個孫子一同走入靈堂。
到了屋內,蒙摯雙膝叩地,跪在蒙伯的遺體前行磕頭大禮,見此,葛氏大吃一驚,畢竟似這等大禮,唯有子女叩拜父母長輩,縱使對君主亦無需如此。
於是她連忙站起身來勸阻道:「蒙摯,你何必……」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蒙羑抬手打斷了,只見這位老者用充滿愧疚而感激的目光看著蒙伯的遺體,不容反駁地說道:「我兒雖比阿伯高一輩,但此番全憑阿伯,我兒才能僥倖活命,因此這是應當的!」
在旁,蒙薦亦點點頭,勸葛氏道:「蒙摯叩拜的,是他的救命恩人,葛氏你無需在意。」
在蒙羑、蒙薦兩位老者的見證下,蒙摯對已故的蒙伯重重磕了幾個頭,由於動作幅度多大,以至於當蒙仲與蒙虎後來扶起這位族叔(叔父)時,蒙仲看到蒙摯此刻身上新換的衣袍,竟亦滲出了鮮血,顯然是方才的動作撕裂了傷口所致。
但蒙摯卻對此一聲不吭,在被蒙仲與蒙虎扶起來後,鄭重地對葛氏與蒙仲說道:「葛氏,阿仲,你們放心,我,還有我兄長,絕不會讓阿伯白白死去,只要我兄弟二人仍活著,日後定當殺死滕虎,以慰阿伯在天之靈!」
見蒙摯滿臉嚴肅,葛氏與蒙仲對視一眼,均不知該說什麼,遂只好點了點頭。
隨後,由於蒙摯傷勢太重,就先由其子蒙孚扶著回家歇養了,而蒙羑與蒙薦兩位長老,則在屋內鋪了一張草蓆坐了下來。
用長老懞羑的話說,此番蒙伯因為他兒子蒙摯而死,雖人死不能復生,但他最起碼得幫忙為蒙伯料理後事,主持這場葬禮,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大概一個時辰後,蒙氏一族的宗主蒙簞帶著少宗主蒙鶩以及蒙達、蒙響等嫡宗子弟,亦前來拜祭蒙伯,送上賻金,蒙羑這位長老代葛氏出面接待。
不過蒙簞等人並未久留,因為據蒙仲事後所知,這次由馬車運載回來的族人屍體,有約五十具左右,而這就意味著族內有約五十戶人家要舉辦葬禮,蒙簞與蒙鶩父子作為蒙氏一族的宗主與少宗主,理當逐一前往慰問,拜祭每一名為了家族而犧牲的族人。
當晚,蒙仲本來打算跟蒙虎一同守著靈堂,而讓母親葛氏回屋歇息片刻,也讓蒙羑、蒙薦兩位長老也能回去歇息,沒想到蒙羑執意要留在這裡。
最後沒辦法,蒙仲遂與蒙羑、蒙虎祖孫二人守了一夜。
不得不說,蒙羑的執意留下,讓蒙薦頗為尷尬,但沒有辦法,畢竟蒙薦擔任著族內的宗祝,他需要安排族內所有戰死族人的葬辦之事。
次日,幾乎族內每家每戶都有派家人前來慰問,贈予賻金,哪怕其中幾戶人家其實也失去了親人。
下午的時候,葛氏拜託蒙羑、蒙虎二人代為守著靈堂,而她則帶著蒙仲去慰問別家。
待等來到一戶族人家的院前時,正好有兩位族內的叔嬸從院內走出來,女人嘆著氣對他男人說道:「本來就沒了父親,如今因兄長一死,母親亦跟著離世,只剩下她一人,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正說著,她瞧見了迎面走來的葛氏,連忙與葛氏打招呼。
葛氏亦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話,好奇問道:「阿姐,您方才說的是……」
「就是這家。」
女人回頭看了一眼身背後的屋子,對葛氏說道:「這家的男人,早前就在與魏國打仗時死了,只留下家中女人蕭氏獨自撫養兄妹兩人,如今好不容易將兒子撫養成人,結果兒子卻在滕國戰死了,真是苦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