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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上路,但卻都各自有了心事,沒有再說話,秦風想的是自己這不可言說的身份,對元月的欺騙和愧疚,而元月,卻想的是家族的遺訓,大哥的計劃,也有些對秦風的愧疚,忽然間還對未來有了些莫名的畏懼,開始越發留戀現在這樣的平和寧靜。
就這樣一路安靜的走著,又彷彿回到了六盤山望月亭前的那一段山路,那月下一舞,那琴簫合鳴,那滿含情義的長詩,那最後無奈的情傷,都還歷歷在目,如今,兩人似乎已經走到了一起,卻又總覺得,還隔著點什麼。
不知不覺中,已經登上了賀蘭山主峰的頂端,默契的找了塊岩石坐下,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等待日出。漸漸的,半空的明月開始落下,待到卯時一過,天邊漸漸的現出了金黃色,有了不一樣的光亮,元月終於打破沉默,霍然起身說道:“秦大哥,快看,日出了。”
秦風緩緩起身舉目望去,只見那一絲光亮映照下,自己的腳下居然是茫茫的一片雲海,波濤洶湧,雲霧如潮水般在山崖間緩緩流動著,雲浪卻是逆流而上。不一會,光亮更甚了些,雲海的波濤卻反而平緩了些,慢慢的,金黃色漸漸轉紅,雲海也開始變淡,等到太陽完全跳出雲海,雲海也就慢慢被陽光照的淡了許多,而云海那頭遠遠的寧夏城也已經若隱若現。
元月輕嘆了一聲:“雲海日出,就是這樣瞬間的壯美。我們的人生,又能有幾次這樣的壯美?”秦風微微一笑:“我不貪心,能有一次足矣。”元月轉而一笑,指著遠方道:“那寧夏城,應該就是你展現壯美前暫時隱忍的雲海吧?”
秦風微微一楞,卻沒有再說話,只能微微一笑。兩人沐浴在霞光中,就這麼靜靜的並立著,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安寧,各自的心中,也豁然了許多,直到日出升空,光照大地,寒意徹底退去,元月才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再次歡快而堅定的說道:“秦大哥,我們回去吧。”
秦風點點頭,二人轉身下山,一路上,元月又回覆了開心的模樣,讓秦風繼續給她將青衣社的故事。回到驛站,元月又交代了老掌櫃和護衛隊一番,二人便啟程返回了寧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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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天的清晨,漠南的大汗庭裡,草原大汗額色庫也在負手而立的看著屬於草原上的日出,作為大汗,他這九年多來卻沒有睡過一個懶覺,不管頭天宴飲到多晚,喝再多的酒,也不管是不是風雪交加,天寒地凍,他第二天依然是一早就起身,晨練,靜思,讀書,在別人起床前的時間裡,這位大汗就已經做完了他的早課。
可今天,這三樣裡他卻只做了一樣,就是靜思,就這麼靜靜的站著,默默的看著日出,此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已經悄悄來到他身旁,也學他一樣負手而立,注視著初升的太陽。
片刻之後,這個嬌小的身影終於忍不住出聲了:“父汗,你今日怎麼不晨練了。”
額色庫微微搖搖頭:“我的小木雪,你也知道,朱棣的大軍又守在了漠北,而且一副不掃平漠北誓不收兵的架勢,要是這次真的掃平了阿魯臺,那下一個目標,就是脫歡的瓦剌部,而我們作為脫歡的近鄰,雖然一直表示臣服,但被朱棣假道滅虢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一旦我漠南實力大損,那為父苦等了十年的機會,就要付之東流了。”
木雪微微一嘆:“父汗不是一直都很豁達自信的麼?”額色庫微微苦笑:“在外人面前,為父必須表現的無比霸氣而自信,但為父心裡知道,這樣的自信是建立在明軍不能有效的收服漠北,加上朱棣身體又一直不好而且明廷內部隱患重重。但是,一旦這些問題都暫時無法影響明軍的時候,那危險的,就是大草原的各方勢力了,若是草原各部能統一對外,自然可以抗衡甚至在草原大漠消滅明軍。
可偏偏現在草原各部各自為陣,互不統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