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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目開冷笑出聲。
葛世也看到了那個笑容,並隱隱意識到了什麼,但他仍抱有僥倖心理,覺得對方也可能是虛張聲勢。
兩人回身再鬥,但自這一刻起,情勢已大不相同。
葛世心中已有隱憂,招式不自覺地便傾向了防守,而鄭目開的劍招卻是越發凌厲,且有意無意地在偏往葛世的左側所謂敵進我退、此消彼長,很快,鄭目開就佔據了明顯的上風,而葛世則只剩招架之能。
“哎,這局勢不太對啊。”黃東來看著看著,也看出了葛世敗相已現,不禁言道,“什麼情況?怎麼這葛世突然就不會打啦?”
“哈哈哈!”孫亦諧在他一旁幸災樂禍地笑道,“六四開?啊?黃哥你奶得好啊。”
“媽的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黃東來道,“他們打的人自己的問題,我就是根據當時的形勢分析一下而已。”
他倆在那兒說著呢,底下已經有些買了葛世的人按捺不住了,開始喊著“退票!”“還錢”之類的言論。
“媽個雞的!退個毛!”孫亦諧聽了,當即跳起來衝著那些人罵道,“你聽說過在賭場裡下完注了還可以退的嗎?誰他媽逼你買了?買定離手、概不退還聽不懂啊?你問問買了鄭目開的兄弟讓不讓你退?你再喊一句試試?信不信老子下來叉死你?”
那類賭棍潑皮,孫哥在魚市場裡見得多了,對付他們自有一套他就這麼抄著三叉戟直接指著別人的鼻子罵,嗓門兒比人家大,氣勢也比人家兇,幾句一懟,對方也就慫了倘若真有人頭鐵還敢叫喚,孫亦諧絕對會衝下去將其抓出來抽一頓,來個殺一儆百。
這也是孫哥的經驗:開盤口的,最重要的鎮得住場子,因為但凡有一個鬧事兒的你鎮不住,就會牽出一串兒來,所以必須把那些出頭鳥扼殺在萌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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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擂臺之上,那決鬥也已進入尾聲。
鄭目開是越戰越勇,而葛世卻已成強弩之末隨著一記錚鏦之聲乍起,葛世左臂一麻,手中花槍被劍勁震飛。
那端的是劍雨退槍潮,三臂斬蠍尾。
然,葛世並未因此而放棄。
他知道,鄭目開是不會說一句“承讓”,然後讓他相對體面的走下擂臺的。
鄭目開那臉上的神情,便說明了他想一直打到葛世跪下認輸求饒為止,否則就將其打死。
葛世自不會為了保命而求饒丟他自己的臉事往淮安俠義門的面子上抹黑事大。所以,對葛世來說,今天他只有兩種方式可以下臺:一種是贏,一種是死。
終於,到那兵器脫手的一刻,葛世反而不再畏首畏尾,選擇放手一搏。
只見他全然不顧全身破綻,疾的一躍,追槍而去,在半空使得一招“風廻雲蕩”,復又握槍於手,展腰反掃。
鄭目開也是不慌不忙,劍走龍蛇,連削帶格,以攻對攻。
就在那劍槍交織之剎,葛世終出絕式:他將真氣灌注右臂,雙足分立,甩槍過肩,以左肩肩井穴為軸,一架、一擺、一衝,槍頭似蠍尾疾出,槍纓化紅蓮怒綻。
這招來得突然,來得猛惡,又來得刁鑽。
能否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找出應對這種絕招的方法,並不在於你自己的招式練得有多精純,而取決於人的反應、經驗和天賦。
鄭目開雖氣未餒,但身已傾,手中之劍也是以一種橫架上挑的態勢出去的這是他出於本能做出的動作,也是他作為一個習武之人而言,天賦的直觀體現。
今天這場決鬥,他應該是贏了。
因為這招接完,他會負輕傷,但葛世會徹底喪失再戰的能力但這招的背後,已足夠顯出葛世的武學天賦在他之上,若這場決鬥再晚個兩年,他怕是隻有三成勝算。
但這世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