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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現——“器在東南,器在東南。”
東南方向裡,這片望歸林可不容忽視。
偏生這地又陰得厲害,所有進去的修者無人生還,陰森森的林子裡潛藏多少鬼怪仍是一個可怕的未知數。
林子周邊的村鎮至今都保留獻祭童男童女祈求庇護的習俗,林中之物,不似鬼神,勝似鬼神。
從心哆嗦得厲害,牽帶著腰間剛打好的器具也一同哆嗦起來。
他懊悔不迭,之前竟高興進觀如此之久,終於打造好了武器,誰料命都賠了進去,他絕望地摩挲著手腕處的紋身,紋身猛得燙了他一個激靈,從心抖著慘白的唇瓣,心徹底沉進了無底深淵。
望歸林幽暗寂靜,林間的鳥雀都靜默著。
鬱鬱蔥蔥的樹冠遮天蔽日,高聳駭人的樹木遮掩極北的黃沙,烈日當空,輔一進入林子間卻冷得厲害。
那陰暗的角落之中,似乎睜開了無數雙眼睛正安靜地瞧著,看著,盯著,如同耐心等待獵物進入陷阱的捕手。
領頭的師兄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這片鬼怪的林子,渾身四周哪哪都冒著瘮人的陰氣,他瞳孔一縮,手攥緊武器,汗液沁出,他謹慎地朝林內前行。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必定會埋骨於此,或是被食了屍身,或是被攝了魂魄,誰願意死?可惜身在山中,身不由己。
安靜,太過安靜,竟像是林中無鬼一般。
兀得,正走向林中深處的步途中,有人低聲驚呼:“有城鎮!”
眾人盡皆一驚,復行數步,只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小鎮。
白牆黑瓦,鱗次櫛比,處處顯現水鄉風情。
那青石板的地面落在草坪之上,兩處交界無比鮮明。
如同一場夢。
眾人不由得踏上這片古怪的小鎮。
走進小鎮的主幹道大街,四周的商鋪,既有米店肉店,又有布莊攤販,門口那繡到一半鴛鴦的繡棚放在矮凳之上,似乎是主人做工到一半便被什麼吸引了注意跑走了。
鎮上的旗幟在隨風飄揚,整座鎮子空蕩蕩的。
從心腳步一頓,面前的白牆之上被身量小的孩童塗畫,一隻漆黑的鬼怪遮天蔽日,各式
各樣恐怖駭人的小鬼簇擁在旁。
“空白?那空白是什麼?”從心疑惑地擰眉,那小孩的自畫像一手高高舉起,一手似乎正牽著什麼東西。
師兄一行人走遠了,到底是不敢落單,從心不去多想,小步追了上去。
“——芳草——”
“晚風——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所有人打了個冷顫,歌聲,風送來了歌聲。
悠揚婉轉的笛聲相合,在寂靜的城鎮之中可怖到了極點。
尋聲而去,只見一座平矮的宅邸,牆上的紙窗依稀能瞧見可怖的身影。
門框之上鑲嵌著金玉,在烈光之下熠熠生輝,叫人不敢逼視。
歌聲愈加清晰。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領頭的師兄不由得上前,似乎受到了某種可怕事物的蠱惑,他小心翼翼地戳開了紙窗,瞳孔緊縮,駭到全身顫抖。
吸人腦髓的鬼狐,被拼接地四零八落的布偶,他能認出來的鬼怪只有這兩個。
他們這格外逞兇鬥狠之輩卻也只是乖乖呆坐在一旁。
那能讓他們如此安靜之人……
那無數模樣,畸形怪狀之輩身著書生長袍,披上了人的衣裝,雙手雙爪交疊放置桌案,血斑染在純白的弟子袍之上,猩紅的血肉碎塊在森白的齒間若隱若現。
陰森森的鬼童嬉笑著,稚嫩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