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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皮匕首牢牢捏在手中,狠狠朝這人背部刺下去!
“嗯呃。”這人一聲吃痛的悶哼,耳熟不已的聲音令顧朝歌手一鬆,匕首應聲落地。血腥味立即傳開,與此同時,此人放開了對她的鉗制,只聽見木製的某種物品清脆落地的聲音,這人也跟著倒在地上。
“兩年不見,你便如此對我?”
日光完全消失,黑洞洞的廳堂裡,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夾雜著因為疼痛造成的劇烈喘息,還有鮮血的氣味。聽見這個說話聲,還有什麼不明白,顧朝歌幾乎是一下子癱軟地跪在他面前,聲音帶著大大的哭腔:“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你幹嘛要這樣嚇我啊伊哥哥,嗚嗚嗚!”
第66章
顧朝歌刺下去的時候下了死力,匕首扎得夠深,匕身又帶著血槽,伊崔強忍疼痛,伸手過去想把她撈進懷裡。有些事情一鼓作氣,再而三,三而竭,他若不趁此時重逢,無人且黑的時候,將她最想聽的真心話給說出來,真不知道下次何時會有這樣好的時機。
“我無事,你……”他輕輕抽著氣,手伸過去要抱她。然而顧朝歌不知道,他的手指頭剛夠到她的衣裳邊角,她嗖地站起來,轉身急急朝門奔去,舉起拳頭來敲門:“你們快開門!速速拿乾淨的布、熱水和藥膏來,伊大人受傷了!”
“朝小歌,我無事,你……你先過來。”伊崔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嘗試。可是不幸的是,顧朝歌已經引來了門口守衛計程車兵,他們舉著燈籠匆匆開啟門,亮光照進來,見伊大人坐在地上,木拐丟在一旁,背部衣袍汩汩滲血,立即跑過去將他扶起檢查傷勢。阿柴聞聲亦跟著跑進來,他吃驚地看著顧朝歌:“你為何要殺伊大人?”
“我沒有要殺他,只是、只是……啊呀一時說不清楚,”顧朝歌又急又慌,跺了跺腳,指著阿柴道,“速速拿熱水和潔布來,派人去客棧拿我的箱籠,那裡面有傷藥。”
在場士兵除了阿柴都不認識顧朝歌。即便是阿柴也要聽伊崔的命令才行,他以詢問的表情看向伊崔,伊崔輕輕嘆了口氣,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成那件事了,他只有無奈地頜首:“一切按她說的做,她是醫官長。”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不過伊崔既然已下令,眾人便立即行動起來。伊崔很快被送回臥房,房中按照顧朝歌的要求點上許多蠟燭,熱水和乾淨的布,還有顧朝歌的竹箱籠也隨後被拿來。伊崔褪下外袍,解開中衣,最後一層褻衣和血痂糊在一起,顧朝歌用煮沸過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將褻衣剪開,讓士兵舉著燭火湊近一些,她好檢查傷口的深淺。
幸虧伊崔吃痛出聲,她又及時收手,傷在背部,匕首刺破皮肉,她下意識避開了薄弱處,故而刀口被骨頭所阻,沒有傷及內臟。“無礙,無礙,不過皮肉傷。”顧朝歌檢查完,鬆了口氣,士兵們也跟著鬆了口氣。她手腳利索地開始清理創口、上藥、包紮,清創的時候伊崔感到很疼,但是好些士兵在場,他只能緊咬牙關忍住不出聲。待顧朝歌開始上藥,一群大老爺們還杵在他的臥房不走,他開始覺得他們礙事:“你們先下去吧,這裡有顧大夫便可。”
“是,大人。”士兵們依令行事,阿柴雖然很擔心顧朝歌,可是也不能違抗命令,只能隨著離開。他走在最後,用擔憂的眼神多看了幾眼顧朝歌,被伊崔發覺,冷臉警告:“陳校尉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阿柴耷拉著腦袋跟同袍一起離開,這個過程中顧朝歌都在專心於傷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對外界發生了什麼渾然不覺。待屋內只剩伊崔和她二人,伊崔立即開始“嘶”,用強忍疼痛的聲音開口:“好痛。”
“痛嗎?忍忍吧,藥已經上好了,傷口七天都不可沾水。”顧朝歌囑咐,口氣稀鬆平常,然後開始給他包紮。
傷口在左肩下方,包紮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