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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午間炎熱,沿海公路上賓士著數不清的車輛,敞篷車上的旅客聽著節律歡快的音樂,為著即將到達的目的地歌唱和慶祝,不想來到了景區門口,卻通通被警察攔截下來。
「昨天都好好好的,今兒怎麼封路了?」一個身穿熱帶風情吊帶裙的美女,坐在車裡抱怨:「我還訂了表演秀呢,那票都沒法退!」
頭戴漁夫帽的司機打著方向盤,嘴裡嘟囔著:「唉,誰知道呢,興許前頭出事了。」
一輛接一輛的汽車在交叉路口調頭,造成了交通大阻塞,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的司機拼命摁喇叭,他從車窗中伸出頭:「走啊,堵在這算怎麼回事?」
漁夫帽司機望著後視鏡,按下車窗喝道:「嚷什麼嚷,老子要能走,早調頭了。」
那司機本就心煩氣躁,又聽見對面不甘示弱的對罵,火氣從心窩竄至頭頂,氣得他正想大幹一場,髒話還沒罵出口,只聽見警戒聲從後頭遠遠傳來,警車飛速穿過安全通道,帶起強勁的風沙,眯了路人的眼。
漁夫帽司機微微睜大雙眼,看著那川流不息的警車,呢喃道:「說不定真出事了」
沿海公路筆直寬闊,徐塵嶼加足油門,尋找著皮卡車的身影,車輪碾過碎石,幾乎偏離地面厘米,呈現出向上飛躍的姿態,車內掛件撞得鈴鐺亂響,何志南一手抓安全帶,一手死死抓住門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甩出車窗。
徐塵嶼臉上留下了五個指甲印,抓破的地方已經結痂,只有額頭的鮮血還在往下淌,他抿緊唇線,側顏顯得異常冷峻。
「嶼嶼哥,超速了」剛才那事還沒過去,何志南心裡清楚,他盤算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提醒。
徐塵嶼把住方向盤,在危險的彎道上仍然沒減速,他目視前方,連眼皮也沒眨:「後座有防彈衣,待會穿好再下車。」
何志南不敢再意氣用事,連忙點頭,「是」字還沒說出口,感覺車子脫離了地面,他整個人被慣性甩了一把,身子緊緊貼著車窗:「臥槽!」
皮開車出現了,就在前方不到五公里的地方,車尾散發著濃重黑煙,鳴笛聲劃破長空,在遼闊的藍天白雲下,它猶如蜉蝣,只有一粒栗子那麼大,卻燃燒生命般向前逃亡。
「抓穩了!」
完全沒留給何志南反應的間隙,徐塵嶼換擋加速,他一腳放開離合器,立刻踩死油門,發動機高速輪轉,嗡嗡聲震破耳膜,公路上的碎石和灰塵咔咔卷進車輪,碰撞出鏗鏘聲,警車霎時像離弦的箭揚塵而去。
「操,黑哥,警察追上來了,」鴨舌帽一手持槍,一手拿彈匣,猛頂卡榫,不過五六秒的時間,新的子彈便重新上膛。
黑鬼渾身上下都是擦傷,他卻毫不在乎,瞥了眼後視鏡,警車離他不過一里,他笑得異常奇怪,只聽見油門轟隆,黑鬼忽然扭轉方向盤,轉進一條狹窄的盤山小道,他馬力全開,皮卡車碾過殘枝枯葉,在鬱鬱蔥蔥的盤山路間穿梭。
警車窮追不捨,已經換到五檔,它以流星疾墜的速度向前狂奔,不斷縮小著與皮卡車的距離,棕櫚樹比比皆是,繁盛的枝葉不斷打在擋風玻璃前,擾亂了徐塵嶼的視線。
「嘣嘣嘣!」
鴨舌帽將腦袋伸出窗外,他掄起槍,接連射了四五發子彈,玻璃窗發出爆裂的危險聲響。
「南二,打他的輪胎,」徐塵嶼左右搖擺,把控著方向盤,儘量避開那些可怖的武器,車門剮蹭著圍欄,頓時火花四濺。
在呼嘯的風聲中,何志南摁下車窗,他緊緊靠著副駕座位,確保不會被喪心病狂的車速甩出去,一連扣發了五槍,只有一槍擦過皮卡車的輪胎。
真不是他槍法不準,而是車子跑出了「s」形,猶如一條飛簷走壁的長蛇,方向盤下的計數器瘋狂跳動,排氣系統嗥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