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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怎麼,江大哥,你不認得我啦?”喉音嬌嫩清亮,竟爾是一個女孩子語氣。
說著伸手在臉上一抹,揭去臉上一層假皮,露出一張雪白秀麗的臉蛋來,正是小菊。
江浪吃了一驚,衝口而出:“小菊姑娘,怎麼是你?”
小菊橫櫓於船尾,向江浪盈盈萬福,低頭行禮,笑嘻嘻的道:“江大哥,小菊這廂有禮了。”
江浪一驚之下,隨即啞然失笑。他想起當日曾在宿遷城見過鄧蓮兒以少女之身而假扮成大男人的把戲,這時忽見小菊露出嬌容,雖在意料之外,卻也不以為奇,躬身還禮,說道:“小菊姑娘,好久不見啦。”心下暗自嘀咕:“這位小菊姑娘聰明機靈,倒可以跟我們大小姐比上一比。”
小菊笑道:“江大哥此言差矣。好久不見,卻也不一定。嘻嘻,我可是每天都在你附近,怎能說‘好久不見’?”
江浪一呆,茫然瞧著她臉,不明所以。
小菊笑容一斂,道:“江大哥,我所以留下專候你醒來。其實是有話相告。”
江浪道:“什麼話,姑娘請說。”
小菊道:“我想跟你說,請你務必要多存個心眼,好生提防你那兩位師伯。那兩個老傢伙對你可沒安什麼好心。”
江浪皺眉道:“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菊白了他一眼,道:“我問你,這些日子來,你的兩位師伯待你如何?”江浪道:“關師伯和歐陽師伯視我如子侄,自是待我不薄。大家都是‘神拳門’中人,自然便是一家人。”
小菊冷笑一聲,道:“難怪小姐說你這人心眼老實,果不其然,全讓她猜中啦。”江浪聽她提及律靈芸,腦海中自然而然的便湧現一張嬌豔清麗的臉蛋兒,只是這張臉究竟是不是自己妻子的,卻已令他迷茫多日。
他心中一動,問小菊道:“怪不得我總覺得適才救我的那位白衣蒙面女子有些熟悉,原來卻是你家小姐。”
小菊笑眯眯的道:“你總算明白了。不錯,是我家小姐。只不過呢,小姐她姓律,不姓鮑,不是鮑小曇。”
江浪臉上一紅,淡淡的道:“是啊,她姓律,不姓鮑。”頓了一頓,又道:“看來我確是認錯人啦。我娘子又怎會不認得我?”說到此處,胸間不禁一酸。
小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臉,見他已不似先前在陷空島時那樣激動,拍拍自己心口,長長舒了口氣,道:“太好了,你總算弄明白啦。”
江浪心有不甘,又問:“那天你跟我說過,七月十二那天,你和律……律姑娘在南海的‘俠隱島’上陪你家夫人練劍。此話當真?”
小菊嗔道:“自然是千真萬確。無端端的,我騙你做甚麼?”
江浪茫然若失,心下終於明白,律靈芸和鮑小曇並非同一人。只不過湊巧她二人容貌生得一模一樣罷了。
想到這裡,他忽地心中一動,若有所悟,問道:“小菊姑娘,那四幅畫像上的女子,其實便是你家小姐。對不對?”
小菊大拇指一挺,點頭笑道:“江大哥,想不到你也變聰明啦。不錯,是我家小姐請‘柳家畫館’的柳老畫師所繪的。小姐說我們欠了你一個大大的人情,又害得你不見了你娘子的畫,這才想出這一招。”
江浪呆了呆,搖頭苦笑道:“原來兩個人容貌相似,竟有這般好處。我瞧了多遍,也只當畫中的女子還是我家娘子。”
小菊笑道:“現下既然有了這四幅畫像,自然可以彌補你妻子的那一幅了。江大哥,我們用四張賠還你的一張,從此可不欠你什麼啦。”
江浪想起那日聽從蕭掌櫃的主意拜訪柳老畫師,前去求畫,卻未能如願。萬萬料想不到,後來在破廟中一下子竟得到了四張。此刻聽了小菊之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畫中女子竟已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