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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位小姑娘的吵鬧自然不加措意。
小菊杏目圓睜,叱道:“什麼這個那個,哼,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有佛祖、菩薩、天王看著,哪個敢黑了心昧去的,也不怕死後會下阿鼻地獄!”
四僧聽那女孩子說得惡毒,一齊合十,低喧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瘦高個僧人心裡怕了這個難纏之極的小姑娘,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罪過,罪過。女施主,你既不信我們,小僧便陪你再找一找罷。只是這裡是佛祖金身所在,乃是清靜之地,請你休要再胡言亂語,擾亂佛堂,褻瀆我佛。”
小菊哼了一聲,道:“算你識相,只要讓我好生在寺裡找一遍便是。其實我才不稀罕呆在這兒呢,一堆泥塑木雕。瘦和尚,你早這樣客氣,陪我到處找找,一切不就好辦了麼?偏偏你這麼羅哩羅唆,婆婆媽媽。老實跟你說,我今兒心情不好,剛剛是跟我家小姐賭氣來的,她還在半山裡等著我訊息呢!”
說著當先而行,四下裡細細尋找起來。
瘦高個僧人愁眉苦臉的跟在後頭,雙手合十,嘴唇微動,也不知是在唸經,還是在詛咒。
小菊來到佛龕周圍找了一陣,又將地下幾隻蒲團一一提起,反來複去的檢查。她見最後一隻蒲團上跪著一個年輕後生,正自低聲飲泣,微感詫異。
江浪早聽得小菊和那僧人的對話,這時見小菊歪著頭,睜大兩隻烏溜溜的眼珠好奇地望著自己,便即站起身來,伸袖拭淚,退在一旁,讓她檢查蒲團。
小菊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身鵝黃衣裙,頭上梳著雙鬟,眉清目秀,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小嘴邊帶著俏皮的微笑。他向江浪一點頭,道:“這位大哥哥哭得眼睛都腫了,有什麼煩惱,只管求佛祖保佑便是。當真是不好意思,你這隻蒲團倒是很像昨兒我家小姐所跪的那一隻,待我檢查過後你可繼續跪拜,只管隨意哭便是,我也不會耽誤太久。”
江浪搖了搖頭,哽咽道:“姑娘請便。我已禮佛完畢,這就走!”
小菊微微一笑,彎下腰去,把那隻蒲團撿起。
江浪轉身離去,剛到門口,忽聽得小菊“啊”的一聲大叫,喜道:“真的在這裡。瘦和尚,怎麼樣,我沒說謊吧!”
江浪回頭望去,只見小菊手中搖晃著一隻雙魚玉佩,玉色晶瑩潔白,發出淡淡柔光。
小菊甚是高興,雙手合十,向佛像連連作揖,道:“多謝佛祖顯靈,多謝佛祖顯靈。太好了,這回小姐也不必煩惱啦!”
江浪出了殿門,心道:“佛祖若真的顯靈,希望能早點兒讓我見到小曇,也好夫妻團聚。”
又在寺中各處轉了一遍,一無所獲,眼見天空陰得厲害,雨意更盛,便即離寺而去。
果然剛出山門不遠,天上淅淅瀝瀝的竟下起雨來。那雨越下越大,灑到道旁樹葉之上,刷刷作響。
江浪撐起雨傘,沿著石徑向山下走去,心道:“客棧的蕭掌櫃到底是有經驗之人,若不是他借這把傘,我只怕要淋成落湯雞了。”
山林中雨聲淅瀝,涼風颼颼。
行經半山之時,忽見前面涼亭中並立著兩名女子,一瞥眼間,認出其中一個黃衣女孩兒,正是適才在寺中遇到的小菊。另一女子白衣如雪,體態婀娜,臉上用遮塵布帕蒙著口鼻,只露出了一對眼珠。
江浪想起小菊適才之言,心知那白衣女郎多半便是她家小姐了。想是這主僕二人下山途中,忽遇大雨,滯留在這涼亭之中。他抬頭望了望烏雲翻湧的天空,又望了望亭中二女,但見那小姐衣衫單薄,身形苗條,心道:“這場秋雨一時半刻也不會停下來,她二人這般避雨,終究不是辦法。”
小菊眼尖,早已看到一人打傘下山,待行到近前,又認出是江浪,當下招了招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