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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掃了一眼那些銀票面額,起身後退了幾步,鄭重其事地向我行禮,“小人在王府,每月可拿二十兩銀子,已經足夠,還請王妃將銀票都收回去吧。”
我望著手裡那幾張五百兩的銀票,尷尬笑了笑。
原來還是我給多了?
正在我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時,只見他伸手過來扯走最面上的那一張銀票。
“王妃交代的事情,小人自會用心。”
能收錢,總歸是好事。我的笑容越發真誠了,“孫大夫太客氣了,快坐吧。”
“藥方都會留存,所以不好改動,以後王妃用的藥,小人會先備好,王妃這邊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來取便是。”他的態度一直都是卑微謹慎,眼眸裡的精光卻昭顯這人也不是什麼慣會逢迎的小人。
他故意這樣向我解釋,我其實也不能肯定他轉頭就一定不會把我這出戏再轉述給司徒珏。
尤其是他提起信得過的人,才真讓我犯了難。
按理說,陪嫁的丫鬟跟嬤嬤都是伴隨原身長大的,該是最親,最信得過的,但她們認的主子不是我。再加上這些天,我自己觀察所得,並不認為那幾人是我可以完全信任的。
喜鵲沒什麼心機,偶爾會仗著自己是一等大丫鬟,把我交代的事情轉派給其他丫鬟。我午休的時候,她會壓著聲音在院子裡訓斥其他僕婦,儼然把自己當做素心閣裡二當家。
趙嬤嬤雖然是原身的乳孃,平時待人寬和,也對我的日常起居十分的上心。可上一次伯孃堂姐來探病的事情,讓我看出一些問題。她極為排斥伯父一家人,當著我的面都敢明裡暗裡地貶損他們一家,看到我對他們態度冷淡,她就特別高興。
起初我以為是因為在沈家的時候,原身母親早逝,父親外放,伯父一家苛待原身所以才讓她這個忠僕存了恨意。
原書裡沒有這些劇情,所以我也沒有什麼相關記憶,但在我拒絕見面之後,堂姐寫了封信讓人送來。
趙嬤嬤不等我看信,就直接把信給撕碎了。雖然不是當著我的面,但從雪燕不小心說漏嘴時提起這事,我就多了一個心眼。
原身孃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但我知道原身的結局。
一個人鬱鬱而終,若說根結是得不到夫君的愛,恐怕不盡然,就算司徒珏不愛她,她也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但最後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不對勁?也從沒有人給她一點溫暖嗎?
到底是她自己太過偏激了,還是有人推波助瀾想讓她成為孤家寡人,好被自己拿捏。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我要用錢的時候,發現原身所有的小金庫都在趙嬤嬤手裡攥著呢。讓她拿出來給我時,就各種推三阻四,還審問一般追問我要用在何處。這才是真正讓我疑心的地方。
原身性格懦弱,被身邊人哄著慫恿著,可能什麼都察覺不到,賬本都從來沒看過。
王府裡中饋是太妃在掌管,太妃年紀又不大,也暫時沒有計劃要下放手裡的權力,原身就甘心頂著一個空頭王妃的名號,剖心似的追在司徒珏身後。
聽說她之前讓人去給司徒珏找的調理藥膳方子,一個方子就要百兩銀子,還尋了好幾個不同的方子,花銷上千兩。
今天看這位專職照顧司徒珏的府醫,月例也才二十兩,一個百兩的藥膳方子究竟是什麼神仙老大夫給開出來的?而這一切的指向都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趙嬤嬤。
這些天,我一邊明面上繼續養病,一邊暗地裡找了王府中不起眼的下人,藉口說要吃外面酒樓的菜,把人支出去稍微查了一下。趙嬤嬤一家人都住在京郊的莊子上,那莊子自然也是我的嫁妝,他們一家人都是靠我養著,日子過得十分滋潤。趙嬤嬤的兩個兒子在外面過得好比是闊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