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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定決心一閉眼,正要握上她的手掌時,背後被人猛地一撞。
兩個小男孩笑嘻嘻地做了鬼臉,又要去扯他腰間的玉佩。
方才的旖旎心思登時就被打破了,化為一腔火氣。
韓拾覺得自己一定是天生和小孩相剋。
小滿回頭看向他,「怎麼了?」
煙火升空,又在剎那間照亮他微紅的臉龐。
「沒……沒事,就兩個孩子……」
天地重歸黑暗的那一瞬,周攻玉轉身,逆著人潮離去。
阿肆將從賊子手上追回的香囊交予他。
「殿下,我們現在要回宮嗎?都出宮了,當真不和小滿姑娘說點什麼?」
「不用了,若見到我,她今日不會那麼開心。」周攻玉走了幾步後又停下,對阿肆說:「吩咐她周圍的人,看好韓拾。」
「是。」
入夜後的東宮寂靜無聲,惟有太子寢殿的一盞昏黃的燭火搖曳著。
周攻玉鬼使神差一般,將掉落在地的玉蘭花枝拾起,也不在乎被踩爛的花瓣和沾染的泥灰。
玉蘭枝孤零零地插在瓷瓶中,放置在他的書案。
月白錦囊被拆開,曬乾的梔子花瓣落在奏摺上。
淡雅香氣縈繞,混入空氣中難以揮散。
他不禁想到重遇的那一日,男子抱著一盆梔子,俯身對她說些什麼,她盈盈一笑。
涼風吹入殿中,拂落了冷卻的燈花。
周攻玉以手扶額,低垂著頭看桌上的花瓣,驀地發出一聲諷刺至極的笑來。
第26章
徐太醫每日都會到威遠侯府為小滿診脈, 沒過幾日,他拖了一大包的藥草, 開始讓小滿泡藥浴。
小滿皺著眉, 表情有些扭曲, 極其不情願地問:「那我會不會渾身都是苦的, 他們都不願意和我站在一起了?」
這件事說給周攻玉的聽的時候, 他也不忍笑出了聲。
雖然他不好再去到小滿面前, 卻仍是日日找藉口和江所思下棋, 比當初拜訪姜恆知還要頻繁。
朝中漸漸起了流言,紛紛猜測他是否要重用威遠侯一脈的人。
陵陽郡主纏了周攻玉許久,都沒能讓他看一眼,反而是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丫頭勾走了他的心。
思來想去,她始終覺得意難平,非要看看能被太子放在心上的人有哪點好, 憑什麼能比過她。
小滿在府裡呆的好好的, 每日就坐在自己的院子裡種花養草, 也沒有被影響到什麼。
只有江所思,默默承受了一切。
他棋藝不精, 太子與他下棋時刻意退讓,這些他自然能察覺。
而陵陽郡主也要跟著一起, 對著棋盤指指點點, 嚷嚷道:「你會不會下棋啊,太子哥哥都這麼讓著你了,你看看你這落子……不能這麼下!不能放這兒!」
女子俯身時, 脂粉香氣近在鼻尖,冰涼的髮絲無意掃過了江所思的臉頰。
「我弟弟九歲,都比你下得好!」
周攻玉輕抬眼簾,看向面紅耳赤的江所思,似笑非笑地說道:「陵陽說笑的,表哥切勿放在心上。」
江所思把頭壓得更低了「郡主說得沒錯,在下棋藝確實……」
他甚至想求求小滿來帶走太子,他實在是不想再下棋了。
等周攻玉要回宮處理政事,陵陽郡主依舊賴在威遠侯府不走。
江所思本來還擔心陵陽愛而不得,會心生嫉妒為難小滿,想起周攻玉往小滿院子裡插的兩個人後,又默默打消了顧慮。
陵陽找到小滿的時候,她正挽起衣袖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水,嫩白的臉被太陽曬得微微泛紅,像是枝上半